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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4-12 12:27:17

无情剑有情人

无情剑有情人 小强永不灭 著

连载中 舟悟涯孟蝶

经典美文《无情剑有情人》是来自小强永不灭最新写的一本婚恋类型的小说,文中主角是舟悟涯孟蝶,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有情无情,尽付一剑,只为无悔。这一剑,舟悟涯刺进自己身体。

精彩章节试读:

孟蝶的父亲叫孟云。

一个很多年前夏天的晚上,稻香、萤火虫、漫天繁星,铺满乡间的田野。乡间野径上奔跑的孟蝶,撞到了很多很多虫子的屁股。

“爸爸,我知道你为什么给我取名‘孟蝶’了!”他扑到父亲的怀里,“毛虫经过痛苦地挣扎和不懈的努力,化身为美丽的蝴蝶。这叫作‘破茧成蝶’,所以你叫我‘孟蝶’,是期望我将来有破茧成蝶的勇气吗?”

“不是。”孟云抱住儿子,抚摸他头发,用最轻柔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庄周梦蝶,逍遥花丛,在我心里也有一个那样的梦。我想闻着花香,做一个庄周一样的梦,我想你娘了。”孟蝶不解父亲的话,只是他很温柔,那夜晚也很温柔,有星星有萤火虫,还有稻香和藏里边的蛙声,就够了。

后来他明白了父亲的话:母亲难产,生下孟蝶后离世;父亲得了孩子,失去了妻子,未曾再娶。

他没见过母亲,他对父亲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很小的时候“稻花香里莹虫飞”的模模糊糊,他们很早就都离孟蝶而去,但他喜欢这个名字。天性使然?或者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难道男人就必须要打打杀杀、一胸豪迈?那些做着温婉抱住东方女人的旗袍裁缝很多不也都是男人吗?他偶尔想过要做一个裁缝,给美丽的东方女人们量量胸围、量量小腹、量量屁股,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啦。只是偶尔会做梦,梦见母亲穿上旗袍的样子,或许还有只蝴蝶围着她转,最后化作发卡靠在母亲的耳边。孟蝶很是激动,立马醒了过来,下面湿了,老老实实裤子换掉。屋里空荡,往外看,或许还能看见天空里的星星。当然经常能看到黑夜里的舟悟涯——他时常夜里无法入眠。孟蝶看着他,心里想,“我这个名字挺好,是一种思念吧。”

父亲病逝后,是舟悟涯担负了本该属于孟蝶父母养育子女的责任,孟蝶叫他,“叔叔”。十多年,空旷的孟家府宅里青灯烛火相伴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想起这些,脸上又多了几分欢实。虽然家庭破碎,好在他并不曾受多少委屈,舟悟涯把他养得挺好。四肢不发达但也齐全,吃好穿好没什么大忧愁。

老人以为自己的过失惹人厌了,一时不再言语,时间在两人间静止,却是让孟蝶正好享受温柔的回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如果真没了交流,彼此间真像处在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

人的心情好,便也什么都不会计较了,孟蝶还想要把自己的愉悦分给老人一些,想让他也快乐,“堂爷爷,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到了我爸。”虽有些哀伤,不过眼里还是很温柔,像恋爱时男孩包容女孩的胡搅蛮缠,还没戳到痛点。美好的爱情不仅能让人盲目,更能让人心胸宽敞。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完全长大了,竟还能有如此包容的胸襟,随后还给了老头一个微笑。

老爷子提起的心完全放下来,脑子里已经默认孟蝶就是可以倾诉的朋友了——是他对孟蝶施展的那招“好警察和坏警察”生效了,把孟蝶收服了。孟蝶给了他一个“定心丸”,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随口又抱怨,“是你父亲的错。要不是你父亲把舟悟涯带到孟家来,你二叔孟岳怎么会和舟悟涯比剑?孟岳可是我们家最有天赋的人。阴差阳错,你二叔走了,舟悟涯从你父亲那里继任了天剑主。现在天剑在外姓人手里,不是长久之计,着实不让我安生。你赶紧练好本事,重新把天剑主位置拿回来。”

“闭嘴,臭老头!”老妇人轻骂道。

老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老伴,“你个女人懂什么?男人间的谈话就应该这样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这有什么的。”他以为照着刚才孟蝶温顺的样子,会理解他,会再给他微笑。

“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孟蝶冷漠了脸。完全没了刚才的戏,是早过了甜蜜期的新婚夫妇开始爆炸的争吵,婚结了、衣服也脱了,随时都能吵起来。他承认刚才是陪老爷子演戏,但演这出戏的前提是他自己想演下去,现在他不想演了——他极度地讨厌着这种世代家族遗传下来的荣誉感——孟家的荣誉。他本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又何谈所谓的世代家族?他不禁想起了那些成长的烦恼,他像个异类一样和这个武道世家格格不入,没有天赋的他在这条路上艰难地爬着。

他的上一代,是孟家三兄妹,孟云、孟岳、孟雪。孟云作为嫡长子,继承了天剑主之位。后面孟云把舟悟涯救回来,还和他结了金兰,也算让舟悟涯入了天剑门。倒是舟悟涯和孟岳年纪相仿,两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人经常是互不信服地比试。自打懂事起,孟蝶常看到二叔孟岳怒气冲冲地找上舟悟涯,剑和剑撞击起的电光火石常把他吓退得很远。刀剑无眼终究还是铸成了错,一次孟岳醉得厉害,仗着疯劲半夜里要找舟悟涯决战。孟云想拦他却没他的力量和天赋,孟蝶眼见父亲被醉疯的二叔推挤到墙壁,被刺伤了。孟云从此落下病根,身体每况愈下,临走之际托孤,找来孟岳和舟悟涯。孟云问孟岳:“承认不如别人真的很难吗?”孟岳咬着牙哭,“对不起,哥,真***是办不到。”孟云走了,孟岳也带着愧疚和愤恨流放自己偿罪,他对舟悟涯说:他一生都不会比别人差,等他能打败舟悟涯就回来。

自此孟蝶便在舟悟涯监护下成长,深切体会那一句“远亲不如近邻”。老头子一句话归结于舟悟涯的错,他要反对。舟悟涯如果是他口里的“外姓人”,那他这个被外姓人养育成长的又算什么?城乡结合部吗?

“什么叫外姓人?”他盯着老头子嗔道。

“嗯!?”老头子缩了一下脑袋疑惑了一下,随后马上就恢复了长辈不可侵犯的严厉表情,在后生面前老辈当然不会错,“哪里不对?”

“他是我叔叔,我爸的结义兄弟。”

“舟悟涯不姓孟!我还是你爸的叔!你的爷爷辈!”老头气红了脸,“我才是和你有血缘的人!我是你亲爷爷的亲兄弟!你注意跟长辈说话的语气!”

“你也知道你是长辈,你——”孟蝶想骂“你配吗?”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咬住嘴唇不说出来,只瞪着眼顶撞他,却是没有老头子凶,这不是孟他擅长的。想到舟悟涯还在下面等着,最后只能歪着脑袋轻描淡写说了句,“堂爷爷,是我错了,我给你认错,给你赔不是。”

一旁老妇人赶紧打圆场,“孟蝶你别介意,你堂爷爷刚才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却还是挡不住两个男人的争吵,又被挖到“话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接着碎碎叫囔。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说出来!”

“不敢。”

“有屁就放,瞪眼算什么。”

“瞪你又怎样?”

“再瞪眼,我可真打你了。”

“你打呀,把我打死了,孟家就没子孙了。”

老头扬起手:“你个不肖子孙!我打死你!”

老妇人眼见他们要动手,知道没法劝和,只能赶紧推开孟蝶:“你赶紧下楼找舟悟涯。”

看老爷子真扬起了胳膊,孟蝶自知打不过,只能负气而出,“好,婆婆,我马上走。”快走到门口,还是甩了衣袖,想起了他父亲曾说过的话,碎碎念叨,“难道承认不如别人真的很难吗?”

马上就被一只手抓着衣领拎起来。老爷子吼道:“不打你,你当管不了你?”

“放开。”孟蝶生硬地掰扯他手腕。

“我亏待过你吗?你还没为孟家出过什么力,现在就是出去办点事,好大的少爷脾气。”

“哼!”

“哼什么?作为孟家的长孙,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孟家子孙的荣誉感?”

“孟家有什么荣誉感?”

“我们孟家世代守着天剑,威震西武林,这还不够吗?”老爷子提着孟蝶的脖子摁到墙壁上。

“天剑?威震西武林?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爸小的时候,就没见过他爷爷。我出生,我爷爷早不在世上。以后我的儿子女儿,已经注定没有爷爷。我的孙子、孙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呢,又会怎样?你和我说啊?天剑就是个诅咒,你家和我家,哪个不是家破人亡?”孟蝶吼叫扭曲了脸,眼睛却只能往上看,空空看着天花板,不让泪奔跑出来,呆呆说着,“这才是孟家,永无止境的宿命。”

“你!”老爷子也是出了泪,手僵住了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难受地骂了一句,“你个不肖子孙,叛徒。”老妇人也被孟蝶的话折磨地难受,好像被实话刺痛,一种不期而遇却又实实在在的伤痛。时空静止,大半天来正法塔顶层终于难得安静的时光,老头子抓住孟蝶的手放下也不是、用力也不是,呆呆地无力地挂着。

好一会,孟蝶咬着嘴唇,轻轻拨开老头的手,跟他们作别,“爷爷、奶奶,我走了。”没走两步,又回过身来,脸上带着神伤,却把右拳头握到胸前,愈发觉得正义,咬着牙,“爷爷,刚才那些话我想很久了,就由我来和天剑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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