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果》 第二章 免费试读
我的目光，挪到了吴婆子身边的老汉身上。
吴家的老汉已经快要六十了。
一头稀疏的白发，佝着背抻着脖子，和我爷生前的模样像极了。
「我说你啊，省省这份力气吧！你嫁进来，老婆子我啊都得尽心尽力地伺候你，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呀！」
吴婆子哑着嗓子喊退了站在门外看戏的，一把合上大门，把我拉进了草草布置的新房里。
我想要撒腿跑，可浑身都没了力气。
原来，那碗奇怪的茶水里。
被吴家人给下了药。
我半瘫在床上，连动半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等外头鞭炮放完了，吴老汉光着膀子，开了门，走了进来。
他点上了床头的蜡烛，火光映在他满脸沟壑深纹的脸上。
而后他转头冲我咧嘴一笑。
伸出舌来，舔了舔嘴。
两只浑浊又昏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身子，溢满了某种贪嗜的欲望。
「好闺女啊！你听过人面果子吧，你知道两年前人面树是谁家种的不？」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靠近，双手搭上了我的外衣。
陈旧又发酸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是我闺女种的，那年树上接了三十八个果，每一个都圆溜溜嫩滋滋的，不像去年许家那老婆娘，老女人种的自然没有小闺女种的好！」
「特别是你这种小闺女！细皮嫩肉的，果肉吃起来，更加鲜嫩爽滑！」
他的嘴一张一合，手上的动作加快。
三两下，就撩开了我的衣裳，死死地盯住我平坦光滑的小腹。
突然，一股冷风蹿了进来。
屋子的门从外头打开了。
吴老婆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圆溜溜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一颗人面果。
近距离看这果子，好像真能看清像是人脸上的五官，就连表皮的褐黄，也类似人体皮肤的颜色。
凑近了，还能见着一簇簇细碎的毛发。
吴老婆子举起手，把果子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顿时，鲜红的肉汁从她嘴角流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那果子被咬的瞬间，好似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浑浊潮湿的空气里。
一股腥甜鲜美的味道渐渐散开。
「最后一颗了，给老子留两口！」
吴老汉急了，站起身来大声嚷嚷着。
「别馋了，等新的果子长出来了，够你吃的了。」
两人围着果子，竟然争抢了起来，你一口我一口，最后吃得只剩下一颗圆圆的核。
核落到了地上，吴老汉心疼地捡起，又趴在了地上伸出舌头，沿着果子滚过的地上，仔仔细细地舔舐了一遍。
等他站了起来，嘬干了核上的果肉，就把那核往我嘴里塞来。
「老婆子拿水！」
吴婆子从回甘中醒来，赶紧拿起桌边的水，不等我挣扎，冰凉的水直接灌进了我嘴里。
指头大小的东西顺着食道，落进了我的肚子。
吴老汉又掰开了我的嘴，拿过烛火往里照了照。
「进去了，好闺女！」
一股恶心反呕的感觉涌了上来，可秽物却只能在喉咙口翻腾，流不出来，我难受得只能瞪着眼睛，掉了几滴泪。
吴婆子替我盖好了被子，吹熄了蜡烛后，便匆匆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