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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淮洛枳大结局是什么 半生凉月小说全文阅读

时间:2023-02-07 11:26:26编辑:映寒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半生凉月主要是描写江予淮洛枳的事情,大神作者江予淮以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纠葛作为主线收获了大批读者的关注。「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不理我。」江予淮:「来人,把门踹开!」...

《半生凉月》 半生凉月第5章 免费试读

乍听到这些话,还蒙了片刻。

然后,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终于有人替我收尸了?

帝后同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朝着冷宫而去。

我飘飘荡荡地跟在他们身后,好心情地猜测着等下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会是失望吗?还是会开心呢!

一群人脚程极快,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大太监高高的唱和声便打断了我的思绪。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洛娘娘接驾!」

尖细的嗓音回荡在破落的冷宫,又顺着甬道转了几个圈,落回原处。

除了被大雪压弯的枝条,噗噗掉落了几许雪粒外。

再无任何回应。

江予淮的脸色极差,小白花的眼神闪烁不已,跟在身后的宫女侍卫个个屏息凝神。

这时,小白花用娇柔的语调提醒着:「姐姐,我和陛下来看你了,快出来迎驾吧。」

还是无人回应。

「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不理我。」小白花红着眼眶。

江予淮冷漠地一挥手:「来人,把门踹开!」

我心中一跳。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紧接着,呼呼啦啦的人群涌了进去。

我抠着手指头,默数:一,二,三!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我掏了掏耳朵,凑了个头过去瞄了一眼。

冷宫不愧是冷宫。

整个室内,除了一张床外,再无其他。

且这仅有的一张床,还是个高低不平的残疾玩意。

我就蜷缩在这样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榻上。

右手臂紧紧圈住自己的身体,左手抚在眼上,遮住了双眼。

哦,我想起来了。

弥留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力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尸体,被别人发现的时候。

觉得洛枳是个疼的时候,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

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枯到了极致,正如我的尸体般干瘪青紫。

窗外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一方天地,却堪堪在靠近我的脚踝一寸的距离,被生生斩断。

怪不得,我死后还是很喜欢抱紧自己。

原来是死的时候太冷太疼了呀!

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窗外突然吹起一阵寒风,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弥漫开来。

「洛枳?」

一道极轻极轻的呢喃,顺着寒风飘到我的耳朵里。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人群中那抹明黄色的高大身影。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平静。

平静到我恍惚地以为,和他做了多年夫妻的不是我,是他人。

众人皆惶恐地跪在地上,只余江予淮孑然独立。

他原本颀长的身躯,似乎佝偻了一些,身子微微颤抖,双拳攥紧,整个人都散发出可怕的阴戾。

我着实有些诧异。

我死了,他是伤心了吗?

我摇头否认。

他怎么可能会伤心呢。

顶多是觉得可惜,可惜失去了一个可以尽情利用的棋子罢了。

我和他之间,在我死的那刻,就彻底结束了。

现在,我只想他尽快通知我的父亲,来领取我的尸体。

我已经想好了,老一辈的人都说,魂归故里。

我就葬到边疆,守着我最快乐的回忆就好。

那里有绵延不绝的黄沙,还有金戈铁马,那里终将是我最终的归宿。

但我没想到。

江予淮疯了!

一拨又一拨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剑光血雨中,我听到他冷酷地发号施令。

「凡是见过洛枳尸体的,杀无赦。」

人群爆发出恐惧的求饶声,再然后,血花四溅,悄无声息。

漫天遍地的红花,在冷宫争相竞艳。

那人冷漠地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神色晦暗,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魔。

大太监的头颅滚了几圈,最终滚到我脚边停下,我和他正巧对视。

他眼神中的不甘恐惧,让我冷不丁地抖了抖。

江予淮何时变得如此嗜杀!

此时,他的脚边跪着披头散发的小白花,正一个劲哭着求饶。

他竟然连皇后都不准备放过?

「你早知道了,对吗?」

江予淮的手里握着一柄长刀,在皇后的脸颊上游走,似乎随时都会落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遣眷温柔,不等小白花回答。

江予淮自言自语道:「昭告天下,皇后无德,残害宫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却如五雷轰顶呆立原地。

江予淮啊江予淮,你连我死了,都还要继续利用我。

利用我的死,挑起文官武将的斗争,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好计谋、好心机,我竟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如此可怕。

小白花已然被吓傻了。

她也是傻,怪不得一直明里暗里让江予淮来看我。

怕不是早就知道我死了,又怕担责任。

可人算终归不如天算。

我和她,都不过是江予淮的一个棋子罢了。

如今,棋子都已到位,他身为棋手不可能不挥刀。

冷宫的杀戮过后,只剩一地腥臭。

我以为江予淮终于要走了。

谁知他突然动了,却是脚一转,朝着屋里走了过去,我麻利地跟上。

结果,就看到,一向有洁癖的人。

脱下长袍裹在了我的尸体上,然后珍重地的把我抱起。

就像以往每次亲热,他哄我一般低语:「最后一次抱抱你。」

看他这样,我的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极致的撕扯让我痛苦不已。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回到了寝宫。

他封锁了养心殿,无诏,任何人擅入都杀无赦。

我都死了,还搞囚禁这一套?

这什么疯批神经病!

江予淮命人给我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好看的长裙,让我躺在他的龙榻上。

我觉得他真的疯了。

因为他沐浴过后,和我并肩躺了下来,一只手甚至还圈住我的腰。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颜值没有自信到就算死了,都能让人痴狂的地步。

所以,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肯定是江予淮有毛病了。

我甚至看到他支起头,亲了我一口。

我没想到,都做鬼了,还能体验一把恶心狂吐。

许是我吐的声音太大声,江予淮突然大声质问:「谁在那里?」

我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蹑手蹑脚的黑影从窗前闪过。

我舒口气,还以为江予淮通灵了呢。

但我前脚刚觉得他疯了,他后脚就疯上加疯。

江予淮觉得,这天晚上听到的声音,肯定是我发出的,他欣喜若狂之下广纳天下奇人,不为别的,只为复活我。

此刻。

我和一个赖头和尚一起,围着我的尸体看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了。

和尚是被江予淮绑来复活我的。

在他第三十八次叹气后,终归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陛下,贫僧无能为力。洛娘娘再不下葬,怕是有尸变的可能。」

江予淮一身白衣,眼底青黑,沉默地盯着他。

最终吐出一句话来:「救不活她,你就陪葬。」

随着他的话落,冷一带人进来拖走了赖头和尚。

和尚走的时候,骂得可脏了,此处省略一万字。

我坐在自己的棺材上,跷着二郎腿,思考着鬼生。

尸变啊?

会不会更丑了。

这半个月以来,江予淮简直疯魔了。

每天抱着我跟我说话,还换着花样地给我换好看的衣服。

可他自己却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守在床边看着我。

死都死了,装深情给谁看呢。

满屋子的尸臭味,即便现在是冬天,想掩盖都掩盖不了。

他也不怕臭死!

我嫌恶得很,每天干脆就挂在房梁上,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江予淮就这么荒废政务了半个月后,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传到宫中。

小白花的爹,也就是林丞相,叛国了。

林丞相是谁?

天下学子的老师,世家大族中的大族。

靠着这层关系,没少给先皇、新皇找麻烦。

文人学士最重风骨,小白花身为嫡女,又是家族倾尽全力培养的皇后,在大族中也是颇有声望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世家小姐争相学习的榜样,因为嫉妒,杀了宫妃,还是皇帝的原配发妻,洛大将军的独女。

就这?还能算得上榜样?

世家大族关系复杂,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轻易去动。

可如今,皇帝动了,不光动了,还添了把柴。

那就是我的死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朝堂。

举朝哗然!

林家被逼急了!

林丞相深知皇帝这是打算让洛家对付自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跑吧,带着直系血脉直接就逃了。

留下一些细枝末节,江予淮直接就抄了林家九族。

跟林家交好的,凡服从朝廷安排的,全部重新分配,不服从者,就地格杀。

可以说,是非常的铁血了,但是也引起不小的微词。

江予淮根本不在乎,他终归是扳倒了林家这个毒瘤。

林家倒台的这天晚上,养心殿再次闹鬼了。

我看着身上粉色的宫裙,无奈地叹口气。

只要江予淮给我换一次衣服,我的鬼魂也就自动换一次衣服。

跟搞变装秀似的。

我的尸体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

即便他调集了许多存冰来缓解这个症状,但终归是无力回天。

我不懂。

他废了我的功夫那天,是何等冷酷。

如今又是闹哪样?!

这会儿,江予淮靠在床边打盹,他已经许久没有闭眼了,如今看模样是累极了,连有人摸了进来都没发现。

我看着这熟悉的身形,有些头疼。

我爹刚把他捞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大师兄严松。

他惯是爱在老虎头上拔毛的,我都习惯了。

大师兄倒是目的明确,一进来就直奔床榻,想抢回我的尸体。

眼看就要摸到我的一条手臂,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道银光闪过,哗啦啦,大殿里突然灯火通明,出现了许多黑甲兵,领头人正是冷一。

而原本已经睡着的江予淮,此刻正双目灼灼地盯着大师兄。

他手中的短刃,堪堪抵在大师兄腹部,只需再往前一步,就能刺穿他的腹部。

「严松,我说过,她是我的妻,你带不走她。」江予淮冰冷阴沉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若我说的话他能听到,我真的想大声告诉他,我不是!

可惜他听不到。

随着他的话落,殿外响起厮杀声,马鸣声,以及铠甲触碰发出的霍霍声。

江予淮神色怔忡之际,大师兄闪身退离了包围圈。

「江予淮,你为了皇权富贵,玩弄朝堂,滥杀无辜,残暴不仁,不堪为君,今日,我就是来替洛枳报仇的。

「你骗得了世人,你骗不了我,洛枳是因你而死。」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都在殿外,因为我看到我爹手握长枪策马而来。

他的身边密密麻麻都是我洛家军。

我心里暖暖的,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吧,却丝毫没有留意身后江予淮猩红的眸子。

直到痛苦嘶吼的声音响起,我才转头看去。

只见江予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抱着我的尸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更变态的是,他还用刀一下下划拉着自己的手臂。

每一刀都深可见骨,鲜血洒了一地,染红了我的脸。

青灰色的尸斑,再加上猩红的鲜血,我那张脸几乎没法再看。

我皱了皱眉,有些嫌弃。

冷一吓坏了,黑甲卫跪了一地,苦苦哀求着他住手。

江予淮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木着脸,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念叨着:「阿枳,我来陪你好不好?」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好。」

我亲眼看着他的眼睛,从毫无声息变得充满生机,僵硬地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有些惊讶,江予淮能看到我了?!

他嘴里呢喃着:「阿枳,我是做梦吗?」颇有些神思不属的意味。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他好像真的是后悔了。

可我,真的不需要了。

我回给他一个鄙夷的冷哼:「江予淮,我用命帮你得到的帝位,坐着舒服吗?」

我想,我应该说的很温柔吧。

不然为什么,江予淮哭了呢。

他哭得好不伤心,哭成这样还不忘朝我装可怜:「阿枳,你看。」

他血肉翻飞的手臂凑到我面前,森森白骨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回来好不好,求你。」

他惯会如此的。

以前战场上下来,受了点伤总会哼哼唧唧求我去哄。

我也是傻,真就心疼地给他又吹又亲,被他占尽便宜。

江予淮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洛枳吧。

不,早就不是了。

「我死后,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呢。」

我恶劣地想要拉他入深渊。

果然,江予淮颓然地垂下了手臂,脸色苍白如白雪一般,他自嘲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爹带兵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予淮这自言自语的模样。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锁定在我的尸体上。

眉心狠狠皱起,手中长刀闪着冰冷的寒光。

他咬牙道:「陛下,老臣只想带小女离开,若你阻拦,我不介意这天下换一人坐。」

我在一旁附和。

「江予淮,劝你识相点。」

冷一护主,早早把他护在了身后。

江予淮双目赤红,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丝毫不在意眼前局势对他有多不利。

他一把推开冷一,朝着我走近几步,伸出染血的手,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还带着恳求。

「阿枳,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回来吧,我想你。」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神思各异。

我是个鬼魂,除了江予淮,无人能看得到我。

他们都以为,江予淮是癔症了。

大师兄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他咬牙:「杀人凶手,不配获得原谅。」

我看他这样,轻轻垂下睫毛,心中闪过漫天痛楚。

往昔的美好犹如雪花碎片般闪入脑中。

从草原上大胆求爱,到后来的凤冠霞帔,最后是死前他冷漠的眸子。

梦境破碎,真心错付。

我的嗓子里似乎被堵住了,难受得说不出话。

可我还是用唇语告诉他:「死生有两意,自此同陌路。」

缘起时,我是明媚肆意,全心全意爱恋江予淮的洛枳;

缘落时,一切皆因果,无恨也无怨。

有什么东西碎了。

是挂在江予淮身侧的玉佩。

点点粉末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浮现一道道虚影。

里面走马观花般,是我的一生。

我娘怀我那年,我爹在外领兵,皇家忌惮他功高震主,前皇后召了我娘入宫,赐了蛊毒,想要以此控制大将军府。

可我娘自从有了我,身子孱弱得厉害。

出宫当晚就发动,生下了我,那蛊毒很是霸道,竟顺着血液,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小时候,为了压制蛊毒,我爹没少求我师父。

后来再大点,能跑能跳了,师父便说:「干脆习武得了,只有靠她自己,才能一劳永逸。」

我爹一听靠谱,连夜收拾了包裹把我送去了师父那里,拜师学艺。

正如师父所说,随着我习武小有所成,蛊毒彻底消停了下来。

画面一转,是我和江予淮大婚的那日。

他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满脸青紫,我本想把这件事告诉他,见他情绪不高,便搁置了。

这一搁置不要紧。

再然后,就是我被他废了武功,押入冷宫的画面。

那天夜里,寒风呼啸,彻骨冰凉。

我体内蛊毒发作,休整生息了整整数余年,它来势凶猛。

我筋脉尽断,五脏俱焚般地吐了一口又一口的血。

直到最后咽了气。

齑粉飘散,画面戛然而止。

这便是我死亡的真相。

白色的玉佩里包裹着一小截黑色玄铁。

江予淮神色茫然,用指腹下意识地抚摩着上面大大的「洛」字,精神渐渐崩溃,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有」。

他到底没有什么,无人会在意了。

他不惜放下身段娶我,也要得到的洛家军虎符。

早就在我和他成亲的时候,由我亲手送给了他。

机关算尽,步步皆输。

我爹忽然放声大笑,直至最后双眼通红,他原地趔趄了一步后,被大师兄堪堪稳住。

「江予淮,我的枳儿何辜啊,她对你全身全心的信任,你却为了帝位,把她磋磨至此,你该死!」

裹挟着汹涌杀气的长剑直奔江予淮而去,滔天怒意恨不得撕碎他。

但,江予淮一口鲜血喷出,直直瘫坐在了地上,堪堪避开了我爹的剑,剑气只削掉了他半缕发髻。

碎发飞落,斯人已逝。

江予淮嘶吼痛哭,接着又哭又笑,彻底疯了。

承德四十六年冬,淮文帝疯癫,宣布退位,幽禁冷宫。

次年春,新帝登基,改国号洛,追封已逝嫡女洛枳为嫡长公主,因有功于社稷享太庙香火。

后来,我在地府跟人闲聊的时候听说,淮文帝年迈,恐命不久矣。

我吐出嘴里的瓜子壳,站起身朝着孟婆挥挥手:「我走了,勿念!」

那天玉佩破碎,我只觉浑身一暖,堪堪看完大师兄扒了江予淮的龙袍,披到了我爹身上。

我那忠厚耿直了一辈子的将军老爹,吓得要死。

那脸色五彩斑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有这么多表情。

再然后,我两眼一黑,就来到了地府,眼前高台上端坐着冥王。

冥帝念我保家卫国死得冤屈,特赦给我一个心愿。

我说还没想好。

他说不急,你慢慢想。

就这样,我在地府混吃混喝度过了四十年,每天无事的时候就是陪着孟婆熬汤灌汤。

我灌那些不愿喝汤的鬼魂,向来讲究效率。

卸下巴,灌汤,装下巴,一气呵成!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孟婆都被我征服,成了我的好友。

四十年了,我再次站在冷宫。

这里一如当初那么破败,只不过在角落的一块泥土里,生长着一簇簇的栀子花,在这清冷的夜晚,散发着阵阵幽香。

吱呀!

门开了。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里蹒跚而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马扎,活脱脱一个小老头的模样。

他先是卷起衣袖,挨个查看了一番栀子花。

这才靠着花丛坐下来,举头望着头顶明月。

「阿枳最爱栀子花香,你们可要争口气,多开一段时日,说不定,她就入梦来看我了呢。」

一阵风吹过,满院寂寥花香。

其实我并不爱栀子花。

我爱的,是那年初见捧着栀子花,朝着我笑的明媚的少年郎罢了。

新婚之夜,他也曾温柔地搂我入怀,情深意切地告诉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惜,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我渐渐显出身形来,得了冥帝的特赦,他能看到我。

「阿枳,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小老头江予淮眼里迸发出巨大的喜悦,却并不敢靠近我。

我搓了搓手,攒了四十年的孟婆汤渣凝聚成形。

近身,卸下巴,灌汤,装下巴,退开,一气呵成!

我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身形逐渐模糊。

「江予淮,今生你所赐之痛,用四十年悔恨偿还,足够了。来世,愿你我永无再见之期。」

从此以后,洛枳和江予淮的爱恨情仇,才算彻底斩断。

我的魂魄彻底消散之时,「不!」江予淮痛苦的嘶吼传来。

我释然地笑了!

不知何时,袅袅吴音响起。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半生凉月

半生凉月

作者:江予淮类型:现情状态:已完结

「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不理我。」江予淮:「来人,把门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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