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龙血天书》 第9章 金棺脱壳 免费试读
太阳刚冒出来时,林潇等人已经回到了村子,远远便望见林世纶在门口徘徊。
林世纶见林潇一夜未归,早急的心里发慌,只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也未睡踏实,早上天刚放光便在门口等起来。
林潇一眼瞧见了父亲,紧跑几步上来扶住林世纶道:“这么早出来做什么,早晨天寒,你怎么经受得住。”
林世纶拍拍林潇肩膀道:“无妨无妨,已经渐暖了,我活动活动也好。”
这时诸汉清也走到了跟前,拱手道:“林先生好早。”
“呵呵,不如先生早。”林世纶也拱了拱手。
“那有劳先生准备早饭了。”
“好说,好说。”林世伦吩咐下去,各家各户起火开灶,不消多时便将汤饭准备妥当,陈子敬解散了队伍,让他们自行去吃住,自己与诸汉清同林世纶父子围在一桌。
诸汉清吃了几口饭,瞧见桌上只有四人,便问:“为何不见尊夫人?”
林世纶放下筷子,叹道:“先妻已亡故多年,只留下两个孩子而已。”
陈子敬道:“哦?原来你有两个儿子。”
林世纶点点头道:“正是,仲文尚有一兄长在外教书。”
陈子敬打个哈哈道:“教书不好,将来定变成个老夫子。”
林世纶赔笑道:“长官说的是,只可惜我那孩子考不得功名,只白白读了十几年书,已读成个呆子,若不教书,恐怕田也耕不得。”
陈子敬瞟了林潇一眼,道:“哎!我看这小子就挺不错,不如跟了我,将来说不定能做个将军呢!”
林世纶干笑几声,道:“长官说笑了,小子整日不务正业,也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比他兄长强不过多少。”
诸汉清道:“林先生过谦了,我瞧令郎聪慧过人,若有机缘,定为人中龙凤。”
林潇听到这儿,也抢道:“就是,我早说要去从军打仗,你偏偏……”
“住口!”林世纶喝断林潇,向诸汉清赔礼道:“诸先生见笑,林某自知犬子非将相之才,也不去奢望其他,只盼他将来能够衣食无忧。”
诸汉清知林世纶心中所想,也不多说,笑了笑继续吃饭。
早饭过后,陈子敬清点队伍,见众人疲乏不堪,便同诸汉清商量一番,决定在此休整一天,次日再启程出山,众人欢呼雀跃,只苦了那些山民又要准备饭食住处,伺候上一天。
林世纶将林潇偷偷叫到里屋,询问起诸汉清一行人的根底,林潇将一路的见闻娓娓道来,说到惊险处更是眉飞色舞,惊得林世纶半晌合不拢嘴巴。
林世纶听了袁项城一事,坐在那儿自言自语道:“总统也罢,皇帝也罢,到头来谁逃的了一个命数,何必去争,何必去抢呢。”
林潇道:“父亲你可没有年轻时的劲头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依我看,老袁一介布衣出身,如今却坐上了总统的位子,实实在在的是个人物。”
林世纶道:“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林潇将嘴巴一撇:“哦?难道我在山里多待上几年就懂了?路是人走出来的,又不是吃米饭吃出来的。”
林世纶将桌子一拍道:“混账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想些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林家祖训有言,凡为林家后人,只可从文,不得习武!你若敢违背,我就打断你的腿!”
林潇被骂了一通,气鼓鼓的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林世纶发过了火,言语才缓和下来,道:“好了,不要多想了,你若实在不愿教书,过些日子我托人在城里给你寻个活计……哎,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为何,为何这般执拗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众人又在村里吃了一顿早饭,便要启程出发,林世纶出门相送。
陈子敬自吃饭时便未见到林潇,向林世纶问起时,林世纶道:“小孩子闹别扭,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陈子敬摇摇头道:“那小子救我一命,还想跟他告个别,向他道声谢,嘿!竟不给我这个面子……罢了,叨扰多时,我们这便告辞了。”
林世纶拱拱手道:“诸位一路顺风,盼日后再能相见。”
诸汉清捋捋胡须笑道:“人生如戏,相见莫如不见啊……”转身离去,一行人抬了金棺跟上,眼见众人渐行渐远,身影慢慢没入了绿林翠峰之中。
且说陈子敬一行人走了半日,差不多已经出了深山,来到大路上。日照当空,几如初夏,抬棺的军士已换了两拨,累的呼呼直喘。
抬住金棺的几名军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左边那个道:“我觉得……我们就跟送殡的一样,整天……抬着具棺材走来走去……又大又重不说,而且……晦气……”
另一名军士歪着头蹭蹭汗,道:“不错……晦气!自从碰了这棺材,我是逢赌必输……”
走在金棺旁边的瘦高军士调笑道:“又在乱讲,你总是跟队里自家兄弟赌,这队里的人哪个没有抬过棺材,怎么就不见得别人输,说到底是你自己走霉运。”
那军士见被调笑,气道:“我与别人……不同……我与这棺材,五行相克……你要再说,便换你来抬!”
瘦高军士躲开道:“嘿!再撑几步,撑到城里,有了汽车就不怕这棺材克你啦!”
那军士还待反击几句,忽然棺内一阵晃动,棺盖“咚”的一下被掀起来!
“糟了!起尸了!”众人吓得大叫,抬棺的更是将棺材扔在地上,躲到一旁。
陈子敬心中也是诧异,嘴上却喝道:“胡说!棺材里连个死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尸变!”
陈子敬刚刚说完,那棺材又晃了一晃,便有人喊道:“动了动了!是僵尸!”
那瘦高军士壮着胆子踮脚望了一眼,惊叫道:“妈呀!真是僵尸!”
陈子敬一手搭在腰间摸住枪柄,大步走过来,往棺材里一瞧,却哪里是什么僵尸,原来是林潇躺在里头,但见他双目紧闭,袒露胸膛,遍身赤红,一双手在棺内四处乱抓。
陈子敬见此怪状,立刻将林潇从棺内扶出,叫道:“先生,你快来瞧瞧!”
诸汉清赶过来,俯下身去将脉轻轻一搭,摇摇头道:“怪哉怪哉……”
陈子敬急道:“是什么病?”
诸汉清道:“内息紊乱,脉象一时洪大,一时迟滞,老夫虽懂些医道,却诊断不得……哎?”诸汉清惊疑一声,只见林潇竟渐渐转醒。
“林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诸汉清问道。
林潇醒转后恢复迅速,睁眼见众人在他面前围坐一团,急忙合衣坐起,道:“抱歉抱歉。”
原来林潇与父亲争执不得结果,心下气恼,趁着众人早饭之时,悄悄潜进厢房,躲进了金棺内,又随着金棺一起被不知不觉的抬了出来。林潇算着时间路程,估计已经出了山,正躲在棺中暗喜,不料这金棺严丝密缝,几难透气,此时棺内变得愈加沉闷。林潇忽觉一股燥热从胸口窜起,随后蔓向全身,只似千针万刺扎在身上,不由狂性大发,胡乱扯开上衣,推翻了棺盖,直到体温逐渐降下,才好转过来。
“哦?你这是什么怪病?”陈子敬奇道。
林潇晃晃脑袋,道:“之前从未有过,我也纳闷的很。”
诸汉清负手道:“脉象虽异,恢复却也甚速,倒是奇事。我瞧你之前周身血红,浑似山中见到的血地龙,或与那墓中寒潭有关也未可说……”
陈子敬道:“哎!不管那些了,你此后莫要躺在棺材里,便犯不得这病了!话说回来,林兄弟,你为何躲在了棺材里?”
林潇叹口气,将自己与父亲的争执一一道来,又将自己怎么避开众人耳目,藏进金棺内说了一通,陈子敬道:“怪不得都讲棺材重了许多,我还道是几个龟儿累的不中用了,原来是你小子把他们当轿夫了。”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林潇也觉不好意思,又向众人赔礼道歉。
陈子敬摆摆手道:“也罢,不必听你那夫子老爹的主意,既是出来了,便跟着我们,去大江南北走上一遭。”陈子敬又将头一扭:“先生,你看如何?”
诸汉清不置可否,道:“老夫只是个闲人,这些事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得。”
陈子敬大笑,道:“好,既然先生也不反对,这事便如此说定。”
林潇大喜,急忙谢过陈子敬与诸汉清,自此也成了这军中一员。因陈子敬平日里对其照顾有加,众人也都看得出二人交情,又知林潇对陈子敬有救命之恩,便都对他礼让三分。林潇早先跟孙大元混的熟些,此后愈加亲近,整日里混在一起听他吹些牛皮,扯些段子。
林潇生平第一次坐上了汽车,只觉新奇无比,往日里要行上几天的路途,如今半日便可抵达,可言神速。自从离了家乡,林潇便随部队一路向南,几日后已出了省府,进入河南境内。
自古有“生在苏杭、葬于北邙”的谚语,相传河南邙山上的墓葬多如牛毛,几无立足之地,此言虽属夸张,却也显得出邙山在风水上的宝贵地位。而河南地处中原,帝王入主华夏,多在此建都,千百年来,不知出过几多豪杰,当今民国大总统,据说便是河南项城生人。
与众人行了多日,林潇已渐渐适应了行军的生活,他听着孙大元的调侃,一边琢磨着陈子敬的吩咐,据说此次南行做的仍是挖坟掘墓的勾当,料来不是古代王陵,便是深山古墓。那些人费尽心思将墓葬建在了风水龙脉上,如今看来也不知是三生有幸,还是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