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 第九章 聂长空 免费试读
那人听了目光更冷，但不肯多言，仿佛惜字如金。他又要策马前行，燕天行怎么能让他离开？摸了一枚石子向马腿射去，那人却出手如电，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剑将石子拔开，怒道：“你为什么伤我千里名驹？”名剑宝马，江湖中人向来甚是爱惜。
燕天行吃了一惊，刚才他发的那枚石子虽说只用了三四成功力，但这么短的距离他还能用剑拔开，这人的功夫也是了得！
那人冷冷一笑：“我本欲帮你脱险，你如此不知好歹！让开！”
燕天行哈哈一笑，“我燕天行却不想以众人性命换个苟且偷生！”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拔剑。
正在这时，司马飞燕和甘泌梅赶到。甘泌梅见了二人，“咦”了一声就喜笑颜开：“燕师叔，你们竟遇上了！”说着策马到那个黑衣人身侧，那人奇怪的看看甘泌梅，问：“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叔我却不知？”说话的口气已温和许多。
甘泌梅羞道：“哪里是我师叔，那是你师叔！燕大侠是干将主人！”
司马飞燕暗道：“这人就是聂长空了。”
聂长空微微的惊讶了，燕天行也在心中奇道：“他就是伊盖之徒？”正思谅间，聂长空已看到燕天行手中的宝剑，怔了一下急急下马来参：“不知燕师叔驾到，聂长空失礼了！”
燕天行连忙扶他起来，“你就是师父多年寻而不见的伊盖之徒！”
“蒙师祖关照，不胜感激！师祖可好？”
“师父云游四方，逍遥山水之间，一如从前。”
“刚才聂长空有眼无珠，还请师叔见谅！”他顿了下，又说：“我将几位引开，是以为新朝军马寻不见人就会罢了，不想他们会血洗客栈。此事实出意外。”
甘、新听了这话，连忙过去查看。甘泌梅道：“简直丧尽天良！如果是投的朋友，他们寻不见人杀人解气倒也罢了，这客栈中各人互不相识，他们也下得了手！还是皇宫侍卫呢！这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和强盗恶霸有何区别？”
聂长空接道：“天下苦新久矣，现如今山贼强盗把而是除暴安良的好新！只可惜我没有想到他们那么没有人性！”
司马飞燕也悲伤的说：“只说王莽残暴，不想新朝军马也如此！这些皇宫亲军，居然这样滥杀新朝子民！”
“此地不宜久留，师叔，请随我来。”聂长空说完领大家走了一会，来到一个荒野竹屋。
燕天行问他：“不知你如何得知佩干将的人是师父之徒？据我所知，自伊盖刺王莽之后，师父就再没见过你。而我当时还没有入门。”
聂长空说：“师父刺王莽前，师祖要以干将相送。但师父沉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丈夫一去兮不复返！现在幼徒聂长空尚不足以驾御宝剑，他又是梁王世子刘恒的人，也不便托付给师父。还请师父收回干将。伊盖不肖，愿师父另寻高徒授之。师祖当时就答应再收一个徒弟以承师父之志。当时我也在场。现在见了干将，当知是师叔到了。”
燕天行又问：“不知师侄这些年落脚何方？”
聂长空神容庄重，道：“当年师父壮志未筹，身死未央宫。新帝王莽被伤一臂，暴怒之下派出大内高手到了师父的隐居地，屠了整个村子。那时我只有十六岁。幸亏当时新帝王莽不知师父还有徒弟。后来我浪迹天崖，一直在练师父所传的玄天剑法、轻功和内功心法。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我终是敢见师门中人了。”
“师侄过谦了，只怕我有师父在旁亲授，功力修为尚不如你。”
司马飞燕从旁说：“你们师门同宗，推谦个什么？”
燕天行连忙把她介绍给聂长空认识，又说出她身份来历，以及南下的目的。燕天行有要事在身，今天见了师门中人，就想将她托给聂长空，一来可以让他上山去见师父，二来他保护司马飞燕也让人放心。
司马飞燕听了他的意思，问：“你只身再上未央宫？未央现在的防备一定森严，得等过一些日子才去得。”
燕天行坚持已见，修书一封给了聂长空。
司马飞燕突然问：“你的来历我也知道了，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能说出你为什么夜入未央吗？”
燕天行道：“如姑娘所说，我不可能将这事到处宣扬。我要保护好它们，直到它们该大白干天下之时。”
司马飞燕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夜入未央了，却没有伤人，来去勿勿。只怕跟新的项王宝藏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夜入未央？”
司马飞燕说：“我身在未央，虽说我的身份不足以让我知道未央宫秘事，但有刺客前来，椰风樵雨总会听到一些。而且，我早就从平皇帝那知道新有项王宝藏，他失了藏宝机关剑又惹父王大怒。这藏宝机关剑肯定有人得了。现在义军四起，又有人夜入未央如你这样诡异，定是在寻那文王六十四卦图解了。”
燕天行道：“姑娘所言全是猜测。”
“不，”司马飞燕说，“我作为平皇帝的心腹死士，知平皇帝一直以来也想找回宝剑，隐隐得知这剑是为刘恒所得。当然，这是猜测。刘恒在逃亡途中传给什么人，应该说就是伊大侠之徒了？你们同门中人，进宫寻那宝剑是正常的，怎么说我全是猜测呢？”
聂长空说：“姑娘聪明绝顶，只是你忘了，我独行江湖多年，至今日才见到师门中人，从前我是未入师门半步。”
司马飞燕不解了。
甘泌梅问：“聂长空，你还有这样的要紧事在身？”
聂长空摇摇头，“我千里独行，四海为家，抱打不平之外就是逃得性命。”
司马飞燕又说：“是不是那时，这口干将剑就传了燕大侠？”
燕天行笑：“司马姑娘别猜了，伊师兄命亡之时我有多大？你看看？”
司马飞燕愣了，对呀，当年聂长空也只有十几岁，燕天行还不知在哪呢，怎么能得这样的重任？伊盖死亡至今，已有十三年了！那时的燕天行，至多五岁多。司马飞燕忽然叹道：“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呢？”
燕天行问：“姑娘有何高见？”
司马飞燕说：“现在未央宫的防备一定紧！你只身入未央，要是落到敌手不是毁了一个世间奇才？叫我如何不担心？”
“担心也没有用的。”
“不，有用。你先和我南下治伤。我伤好时，未央也得了多日安宁，现在新地义军如麻，内忧外患，想必能让它巯了防备。到时由我陪你前去完成大事。我对未央轻车熟路，想比你一个人方便的多！”
燕天行一想也觉有理。
司马飞燕说：“所以，我今天又问你为什么夜入未央宫。我已说明我的来历目的，又有心助你，你还在瞒我什么吗？”
燕天行道：“我给你说服了。对，我是干将剑传人。自刘恒得到此将之后，干将剑给刘恒托付了师父隐剑韩聪。师父现在想寻到宝藏，相助义军。如今新帝王莽不知国宝埋处真是天助我也！”
司马飞燕摇摇欲坠，“你们要灭新？那谁来做皇帝呢，我……该明白的……我……要是助了你平皇帝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我再想想……再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