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权谋之倾世毒妃》 009 火烧将军府 免费试读
在场之人皆因这突发的一幕怔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萧远杭会在众目睽睽在下公然对将三公子出手,而且还如此狠毒!
“将军……将军你可要为咱们良儿做主啊,这个野种他要害死咱们良儿啊,我可怜的良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啊……”孙凤琴呼天抢地的哭诉着,侧着身子将萧子良凄惨的模样大刺刺地露给萧楚雄看。
萧子良身子猛的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孽子!”萧楚雄沉声低喝,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萧远杭,简短的两个字和一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他对过往的恩怨情仇以及眼前人所有的愤恨与怒火。
“孽子不是你叫的!”萧远杭周身沉浮着一股肃杀之气,面带讽刺地看着萧楚雄,“我连萧家的族谱都不曾上过,何曾做过你的儿子?怎么?萧大将军是打算承认我了么?”
“你休想!”孙凤琴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目赤红地盯着萧远杭,愤怒的目光中流闪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恶毒,“就凭史铭湘干的龌龊事,你永远也别想进将军府的大门,你和你娘是将军府的耻辱,只会给……啊……”
伴随着她惊恐的尖叫声,一柄匕首贴着她的侧脸***身后不远处的廊柱上,几缕断发飘然落下。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萧子华惊怒质问,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儿,羸弱的身躯因为这陡然间的惊吓抖了几抖,猛地咳嗽起来。
萧远杭的目光从萧楚雄的脸上移开,冷冷地扫过大咳不止的萧子华,最终落在孙凤琴身上。
他面寒如冰雪,不染一丝热度,“全天下人都可以对我娘说三道四,唯有将军府的人没有资格!当年的事是一笔糊涂账,既然我回来了,势必要将这笔烂账捋顺清楚,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们与此事有关,否则无论是神是佛,我萧远杭,照杀不误!”
孙凤琴被这么一惊,连抽泣也忘了,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红红的眼圈儿中闪动着惊惧之色,喏喏着住了嘴,不知道是被方才的生死一线惊着了,还是被萧远杭的话震住了。
萧子华的咳嗽声越来越大,身子颤抖如糠筛,大有站不稳的架势。
萧惠凌见状忙上前扶住兄长,朝萧远杭大声呵斥:“你别太过分,这里是将军府,岂容你一个外人耀武扬威,当心父亲参奏圣上,治你个谋害朝明命官家眷之罪!”
别人怕他,她可不怕,不就是会两下花把式么,一个生父不明的野种而已,又有何惧?!
萧远杭看都不曾看萧惠凌一眼,对于此等没脑子的女子,连一个眼神都懒施舍。他要是忌惮天威,今晚就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将军府,更不会肆无忌惮的出手伤人!
萧远杭转向萧楚雄,道:“我今天来只想拿走我母亲的东西而非寻仇,还望萧将军行个方便,母亲过世前的心愿,是彻底与萧将军做个了断,还望萧将军痛快签下和离书,我也好尽快将母亲留在将军府的东西带走!”
萧楚雄慢慢地握紧拳头,那句“彻底与萧将军做个了断”如黄蜂的尾后针,狠狠的刺在心头,忍得下那份疼,却拔不出其中的毒,戎马半生,生死当前都不曾眨过一下眼的男人,硬是被这份决绝逼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萧惠凌讥讽道:“谁不知道史铭湘早就与将军府恩断义绝了,她的东西?你找错地方了吧?”真是和那个不知羞耻的娘一样拎不清,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将军府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还有脸要和离书,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萧远航抬眼看向史铭湘曾经居住的主屋方向,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母亲的嫁妆!”
萧氏兄妹不知史铭湘的嫁妆规模,没什么过激反应。萧楚雄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不言不语。孙凤琴正心神不宁,听萧远杭这么说,当即炸如点了引线的炮仗——炸了!破口大骂道:“你敢!史铭湘当年是做了丑事被休弃出府的,她活该如此下场,留她一条贱命已是仁至义尽,她的嫁妆早已充公,你休想拿走一分一毫!”开玩笑,史铭湘的嫁妆能砸开国库的大门,别说她活这么大把年纪,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府主母,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珍宝,除非她死,否则谁也别想将这座金山从她身边移走!就知道这个野种回来没安好心,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同时暗恼自己不成器,被那野种几句话就吓得六神无主,她可是堂堂将军府正夫人,就算皇亲国戚,没个正当理由,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一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充其量也就仗着三脚猫的功夫在这里耀武扬威,逞一时之快罢了,又有何惧?
“休弃?”萧远杭面色阴寒地看向孙凤琴,“那就请孙夫人拿出休书来!”
“还用什么休书!”孙凤琴冷笑,“史铭湘当年的丑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明明嫁于将军,却与别人私通,还生下了你这个野种,将军府才不会留这种人侮辱门楣,休弃是迟早的事!”
萧远杭眼底闪过一丝血光:“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萧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母亲与人私通,我倒想问问萧夫人,当年的奸夫是谁?”
“是……”
“住口!”
“母亲!”
孙凤琴刚一开口,就被两道不同的声音打断,分别来自萧楚雄和萧子华。
史铭湘当年与先帝有染不假,但是谁敢说先帝是奸夫!
侮辱先帝,罪同大不敬,一旦此事传出,不仅她要吃罪,就是整个将军府,都得跟着遭殃!
萧远杭懒得与孙凤琴胡搅蛮缠,转头看向萧楚雄,鄙夷道:“怎么,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连她的嫁妆也要贪墨吗?”
萧楚雄猛地压下一口气,低吼道:“让他拿走!”
“不……”孙凤琴尖叫道,“凭什么?明明是史……”
“母亲!”萧子华忍着咳嗽,高喝一声,拼命地向孙凤琴摇头,脸色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憋的。
孙凤琴目光短浅,刻薄贪财,可萧子华却不糊涂。一来,当年父亲的确是多次有休妻的想法,可皆因为种种原因被压下了,史铭湘到死都是将军府的主母。二来,与史铭湘有染的是先帝,就算证据已经摆到台面上,也得烂在肚子里。
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霸着史铭湘嫁妆不放的道理。原本萧远杭夜闯将军府,又出手伤人,错在他,禀明圣上,难逃罪责。可要是再任由孙凤琴这么胡言乱语下去,他们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追究下来,受罪的就该是将军府了!
“给他!”萧楚雄又喝了一声。
“我……”孙凤琴狠狠地咬着下唇,恶毒地盯着萧远杭,让出嫁妆无异于在她心头剜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答应!
“嫁妆已经充公,大半都没了!”
萧远杭寒眸轻眨,丝毫没放在心上,只听他道:“母亲出嫁时,嫁妆单子曾在礼部备案过,明日我便会遣礼部的人过来盘点,少的东西就用银子填补,将军府家大业大,想必不会在意些许银子的。”
什么?孙凤琴懵了,在礼部备案的嫁妆单子是受律法保护的,可不是她不想给就可以不给的。
大梁虽民风开放,但男尊女卑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约定俗成的社会形态。官府备案嫁妆,目的就是在横生意外时能够全身而退,说白了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想法是好的,但鲜少有人家会这样做,因为女子出嫁从夫,除非遭休弃,否则死也要死在夫家,而被休弃女子是没有资格带走嫁妆的,所谓的后路也只是在和离时才会奏效,但在男尊女卑的压制下,和离是只有权贵世家的女子才享有的待遇,而权贵世家就更不会如此了,显得太小家子气不说,还要遭人耻笑,越是大家族越看中颜面,越不会在钱财上授人以柄,再说尚未出嫁就谋虑休弃之事多被认为不吉利,所以种种顾虑之下,这律法便形同虚设。
孙凤琴绝对想不到,堂堂太傅府,德高望重,家财万贯,居然会是一副守财奴的做派,否则这么多年了,就算倾尽人力物力,她也定会想方设法毁去那份备案!
不再理会孙凤琴的胡搅蛮缠,萧远杭幽幽道:“别的嫁妆可以用银子顶替,但南海明珠、金丝楠木锦匣和寒山血玉是史家的传家宝,我必须完好无损的收回来!”
“什么?”这次换成萧惠凌不同意了,“你休想!”
南海明珠是有价无市的宝物,打她出生就摆在她的闺房里,每到夜里,就会发出如月光般柔和的光芒,驱散黑暗,伴她入眠,为此,不知惹了多少京城贵姝眼热羡慕!
她不管这南海明珠从何而来,既然到了她手里,那就是她的,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拿走!
萧远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着孙凤琴冷声道:“听清楚了,我要的是完好无损,缺损一个,我就用你三个儿女的性命来抵!”
孙凤琴猛地一激灵,她看了看萧子华、萧惠凌,又看了看怀里不省人事的小儿子,一时间有些错乱。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伤了我们,你以为你会善终么,堂堂将军府,岂会怕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萧惠凌见父亲和母亲都不说话,不由得怒气更胜,不顾形象的尖声叫骂,闺德修养统统都不要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平日里知书达理、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长女,私底下竟然是个泼妇!
孙凤琴被萧惠凌的一席话点醒,是啊,这野种不仅是将军府的眼中钉,更是皇族贵胄的肉中刺,当年先皇可是将他当做继承人栽培爱护的,哪个皇子不是对他恨的牙根子痒痒,尤其是当今圣上,先皇传位遗照遍寻不到,谁知是不是在这个野种手里呢?不屑他们动手,许多势力都恨不得除他而后快,说不定他现在人模狗样地站在这里作威作福,明儿个就变成了一滩肉泥,有何畏惧!
“你夜闯朝廷命官府邸,犯上作恶,伤其家眷,你信不信明日皇上就会下旨将你定罪!”
萧远杭眯了眯眼,看着孙凤琴色厉内荏的嘴脸一阵作呕,不愿再与她们浪费口舌,语气低沉道:“我是先皇亲封的北夷王,谁敢要我的命,只管让他来找我!”言罢足尖一点,跃上墙头,朝主屋的方向飞去,“明天清点嫁妆之后,我就要看到这三件宝物,否则后果自负!”
是夜,将军府南院失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萧将军当年为先主母史铭湘修建的庭院在大火中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