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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琬疏孟锦息小说完整版 免费阅读美人不宠

时间:2020-05-29 17:56:30编辑:天夏

男女主角是萧琬疏孟锦息的小说叫做《美人不宠》,这本小说是知名作者今夕何夕最新写的一本古言风格的小说,书中情节设定引人入胜,真的超好看。下面是小说介绍:异国公主萧琬疏,凭一眼之缘爱上了晋王孟锦息,主动找到皇帝提出联姻,嫁入晋王府成为正妃。可晋王孟锦息已有心仪女子云轻裳,加上不喜被强加婚事,对萧琬疏更是冷漠相待,即便她用尽情谊,都是徒劳。心灰意冷之际,侧妃云轻裳陷萧琬疏于危难之中,萧琬疏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终结,不料晋王侍卫暗中帮忙,让一切回到最初。人依旧,心已变,萧琬疏原以为自己能够逃离命运的捉弄,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

《美人不宠》 第一章一腔痴情付流水 免费试读

日亟国·天祐九年秋,农历七月初九。

晋王府别院的宁晖殿内,一个衣着朴素的美人坐在桌前作画。她一笔一笔地勾勒,神情颇为专注。

美人柳叶弯眉樱桃口,玲珑剔透小翘鼻。丹凤美目若似水,瓜子脸蛋皓润玉。

只是,若细细看去,美人的脸色稍稍苍白,唇瓣也只是呈现浅浅的粉红,一副娇弱病态。她,是齐月国长公主,也是硕亲王孟锦息的正妃。她的名字叫——萧琬疏!

“娘娘,您都画了一天了,歇会儿吧!”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端来一盘葡萄,轻放在美人桌前。

“呀,娘娘,您画得可真像,这画上的王爷比咱们真正的王爷还要俊上几分呢!”婢女看到美人桌上的画后,立刻尖叫起来。

萧琬疏微微一笑,那笑,竟是魅惑众生,勾人肚肠。她左手捻起一颗葡萄粒儿,吞入腹中,轻道:“晓晓,你这张小嘴儿,就是能玄乎!本宫笔下的王爷,哪及得上现实中的王爷俊俏!”

那叫晓晓的婢女嘟着唇,不悦地叫道:“本来就是娘娘笔下的王爷俊俏嘛!现实中的王爷,一天到晚绷着个脸,见谁都没个笑脸儿,除了他那个侧妃云轻裳。哼,狐媚子,她父母果然没给她取错名字!”

晓晓在提到“云轻裳”三个字时,表情多了几分厌恶痛恨。

萧琬疏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纤纤玉指伸出,在晓晓额头轻戳了下:“你呀,就是嘴利舌快,小心被王爷听到,赏你板子吃!”

轻移莲花碎步,萧琬疏走向床榻。她的心情很沉重,尤其,是在听到“云轻裳”三个字的时候。云轻裳,是孟锦息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如果,没有她萧琬疏的介入,她定会被孟锦息封为正妃的。

“媚妃娘娘来给王妃请安!”宁晖殿外,有太监来报。

萧琬疏眉头一皱,她又来作甚?还想侮辱自己,欺凌自己吗?老王妃不是处罚她一次,不准她靠近自己这宁晖殿的吗?

疑惑间,一个大红裙裳的妖艳女子款款走进来。这身红,那般刺目。在王府之中,连萧琬疏这个正妃都没穿过几次如此红艳的衣服!云轻裳人到,音也到,“妹妹给姐姐请安,愿姐姐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话落,也不待萧琬疏发话,便站起身直奔床榻而来,“姐姐,快些过来坐。妹妹听闻你最近身体不适,特地为你准备了莲子桂圆燕窝粥,你要趁热喝啊,别辜负妹妹的一番心意!”

云轻裳扯着萧琬疏的手,直朝桌前拉。那热情的模样,好像她跟萧琬疏情同姐妹似的。但,萧琬疏心中很是疑惑。云轻裳今日是怎么了?以前她隔几日来一次,不是找茬儿打她的婢女晓晓,就是刁难她,甚至伙同孟锦息以及其他妾室来***她、欺负她。

现今,这太阳是打西方出来了吗?

“姐姐快坐下,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云轻裳一把将萧琬疏按在凳子上,然后招呼她的婢女秋灵将燕窝粥端过来。

萧琬疏蹙眉,眼睛看着那碗燕窝粥很苦恼。她这几日不知怎的,见到甜的就想吐,召了太医来看,只说肠胃不适,无碍。她只想吃酸的,像晓晓端来那盘葡萄那么酸的东西。

站在她身边的云轻裳见她不打算喝,脸色难看了几分,尽是委屈地开口:“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妹妹的气,所以不肯喝?这可是妹妹亲自熬出来的,目的就是给姐姐赔礼道歉。姐姐若不喝,就是不肯原谅妹妹一时糊涂,误伤姐姐的事情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如若萧琬疏不喝这碗燕窝粥,就是她太不好相处、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叹了口气,萧琬疏玉手伸出,端起那碗温热的燕窝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直接当药喝了个底朝天。她只怕一喘气,会尽数吐出,那就不好了。

“哎呀,姐姐你急什么?喝得那般快!看到姐姐喝得香甜,妹妹也饿了呢!”云轻裳说话间,眼睛瞄向萧琬疏身边站着的婢女晓晓。

萧琬疏微抿唇,吩咐道:“晓晓,还站着作甚?媚妃饿了,去厨房给她端点吃食来!”

晓晓嘟着唇,显然不想伺候云轻裳。

“还不去?是不是讨打?”萧琬疏的语气有一丝嗔怒,但晓晓知道,她只是吓唬自己。

一脸不情愿地走出去,晓晓心里不断地诅咒云轻裳。

大殿内室,云轻裳眼见晓晓的身影消失不见,嘴角弯起得意的微笑。

“呃!”萧琬疏轻哼了声,头好晕!怎么会这么迷糊?

“姐姐,你不舒服吗?”云轻裳笑得更甚,语气中尽显张狂。

萧琬疏轻抚额头,柳眉紧蹙,难受地“嗯”了声。然后,眼睛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糊中,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很重,很沉。有湿乎乎的东西在大力地吸吮她的身体,很不舒服。

“王爷驾到,月妃娘娘速来接驾!”殿外,传来小厮响亮的呼喊声。

萧琬疏听得很清楚,王爷来了!孟锦息?他消失一个月之久,终于肯来看自己了吗?萧琬疏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奈何眼皮沉重得厉害。明明思绪很清晰,什么声音也都听得到,偏生睁不开眼。

“王爷驾到,请月妃娘娘速来殿外接驾!”大殿之外,再次传来小厮的呼喊声。

萧琬疏挣扎着想睁开眼,突然,就听一声暴怒的吼声响起,如平地惊雷。

“萧琬疏,本王的好王妃,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怒吼过后,萧琬疏感觉自己脖颈处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很神奇地立马睁开了很沉重的眼皮。

呃?萧琬疏美目圆睁,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为什么,她眼前会有一个浑身***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这男人还一脸诡异笑容地看着自己?他是谁?他要干吗?

“***,光天化日红杏出墙,还胆敢在本王面前眉目传情,你找死!”一声怒吼之后,身上的男人被拉到地下,萧琬疏的眼前呈现的是孟锦息满是怒火的脸。

但见此刻,孟锦息充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胸前。萧琬疏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对于孟锦息的突然到来,对于他的怒吼,以及愤怒眼神,她都不解!

她坐起身,视线循着孟锦息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体,“啊!”她尖叫一声,迅速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为何会这样?为何自己未穿衣裳?为何自己的身上都是红印?目光再看向地上那个陌生男子,萧琬疏有点恍惚。她真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不是应该跟云轻裳坐在桌前聊天才对吗?

“萧琬疏,你吃了熊心豹胆,敢给本王扣绿帽子?”孟锦息狠狠地喊了声,扬手甩了萧琬疏一个巴掌。

“嗯!”萧琬疏身体本就发晕,被孟锦息这一搧更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她跌倒在床榻上,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绑了,押至天牢,本王要好生审问他们!”孟锦息绛紫色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去。

一干侍卫上前,直接将地上的男子拖了出去。有两个侍卫上前,拱手呼道:“王妃娘娘,得罪了!”

萧琬疏知道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也不为难他们,“容本宫穿件衣裳!”

当晓晓端着一盘糕点回到宁晖殿内室时,看到的就是她的主子被一群侍卫押走的场面。

“啪!”果盘落地,晓晓冲上前,大声唤道,“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为何抓您啊?”

萧琬疏身上只来得及披上薄薄的裙裳,曼妙的身姿在薄纱裙内若隐若现。她紧紧抱住胸口,眼神凄楚地看向晓晓,“晓晓,有人恶意陷害本宫。你快些去找老王妃,迟了,恐怕本宫性命不保!”

晓晓什么都不晓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萧琬疏口中的遭人陷害是何意。但,她未加细问,脚下生风般一路朝老王妃别院狂奔。因为,娘娘说了,迟了,她恐将性命不保!

望着晓晓远去的背影,萧琬疏脸上表情莫测多变。今日之事,自己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老王妃,那个一直疼爱自己的婆婆,估摸也难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啊!

一路被侍卫押进阴暗的牢房,萧琬疏眉头蹙得更紧。这里阴暗潮湿,不时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身为一个公主,一个王爷的正妃,她从未踏足这种不堪的地方。今日,不知拜哪个小人所赐,她才“有幸”得以进来。

“啊!啊!啊!”一声声凄惨的呼喊传入耳中,萧琬疏听得小脸纠结,惶恐极了。

“那***还没带来吗?”孟锦息的声音传来。在这阴暗的天牢内,带着声声回音,诡异恐怖,极其狰狞。

“王爷,王妃娘娘需要更衣,所以稍晚会被带来!”不知哪个丫环接言回答道。

而后,天牢深处再次传来鞭笞声以及男人的惨叫声。

萧琬疏被侍卫一路连拖带拉,带进天牢深处的一间暗室,推开门后,押解自己的两名侍卫齐齐开口:“王爷,王妃娘娘带到!”

萧琬疏看向暗室内,但见孟锦息正坐在靠墙位置的桌前品茶,他左边站着一脸担忧之色的暗卫安都,右边站着妖娆的女子——云轻裳!

几乎是在看到云轻裳的那一刹那,萧琬疏脑中灵光一闪。自己先是喝了云轻裳的燕窝粥,然后头脑晕沉人事不知,再次醒来就被男子压覆身下,最后被孟锦息带来天牢。一切的一切,如同连环扣似的,紧紧相连。难道,这一切是云轻裳设计的?

“***一个,怎么配做王妃?谁再乱嚼舌根,唤她娘娘,乱棍打死抛尸荒野!”孟锦息恨恨地扔掉手中茶杯,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萧琬疏,终于,他在萧琬疏面前站定,“***,你真是***无耻,***至极!”

萧琬疏咬咬唇,“妾身不是,妾身是被陷害的,是媚妃与那男人合谋在陷害妾身!”

她看向孟锦息身后的云轻裳,此刻云轻裳嘴角含笑,眼中尽是讥讽。但,很快的,她笑容隐去,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姐姐,你……你怎能说出如此泯灭良心之言?妹妹为何要陷害你?这男子妹妹都不认识,何来的与其合谋啊?”云轻裳以手掩面,一副备受侮辱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此刻,萧琬疏并不觉得云轻裳可怜。相反,她觉得云轻裳很虚伪很恶心!目光又看向被绑在木桩之上的男子,他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烙伤。但他却满含深情凝望着自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很暧昧似的。

“呵呵!”萧琬疏嘲讽地轻笑出声,笑云轻裳的手段,笑孟锦息的不信任,笑自己的傻!

孟锦息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几乎捏碎她的下巴,“你笑什么?给本王扣了绿帽,你很得意是么?本王一个月未曾临幸你,所以你就不甘寂寞地偷人,觉得很快乐是么?”

萧琬疏忍着下巴上的剧痛,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开口,她轻声道:“王爷,妾身说了,妾身是冤枉的!是媚妃陷害妾身,她……啊!”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整,萧琬疏只觉得痛得无法呼吸了,她的下颚,被孟锦息硬生生拽脱位了!

她的眼泪蓄满眼眶,那极致的痛,令她不能再为自己辩解,只能看着暴怒中的孟锦息,以及他身后笑得妩媚的云轻裳。

“***,叫你嘴硬!看今天是你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呀,给本王架住那***,狠狠地打,打到她承认自己的罪行为止!”孟锦息的声音如此冷绝无情,他哼了声,转身拥住云轻裳,走到墙边落座。

“王爷,不可!此事诸多疑点有待彻查,您不能……”安都出声阻止。

但话未说完,就被孟锦息训斥一顿,“安都,你还当本王是你的主子吗?”

安都不再说话,只是看向萧琬疏时眼中担忧更甚。

很快的,走上前几个侍卫,将萧琬疏按倒在地。两个狱吏手持宽厚木板,一左一右站定。

“动手吧,莫让王爷三番催促!”不待孟锦息开口,一边的云轻裳就已经率先命令。

狱吏领命,高举木板,狠狠朝萧琬疏后背打去。

“啪!”左边的狱吏毫不怜香惜玉,狠狠地打了下去。

“呃啊……”萧琬疏吃痛,惊呼一声。

紧接着,“啪!”右边的狱吏也狠狠打了过来。

“啊哦……”萧琬疏死死咬住唇瓣,却仍旧发出小小的***声。她不能让云轻裳看不起,她萧琬疏不是纸做的!

一下下木板落在萧琬疏柔嫩的玉背之上,她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小腹突然席卷来的痉挛剧痛,令她蜷起身子。不断对她进行殴打的狱吏见状不对,纷纷停手,萧琬疏便软软地趴在地上。

“哦,好……好痛!”萧琬疏死死按着小腹,下身滚滚倾泻的黏稠液体,使她目光看向自己的裙子。

血,好多的血!

这是?

孟锦息的眼神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时错愕了下,他站起身,“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暗室中鸦雀无声。

“王爷,要不要唤太医来看两眼?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若是当真冤枉了姐姐,还致她死于非命,可就不好了!”云轻裳款款走上前“好心”地提醒。

经她这一说,孟锦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躁地大声呼道:“还不快去唤太医来!”

少顷,太医被带来。他上前,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直接将手搭在萧琬疏腕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

“怎么回事?为何打了几板就会流如此多的血?”孟锦息脸上有些紧张,他抓着太医的肩膀,大声质问。

一旁站着的云轻裳将这些看入眼底,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她瞪着地上瘫软如泥巴似的萧琬疏,心里生出无限恨意:孟锦息,你是在紧张她吗?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人面露紧张之色?不将她彻底杀之后快,我云轻裳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太医的眼睛与云轻裳相对,云轻裳轻轻点了一下头。太医立刻做惶恐状,跪倒在孟锦息的面前,“回王爷话,王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胎儿、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有了身孕?保不住了?萧琬疏与孟锦息同时惊呆。

萧琬疏柔弱地开口唤道:“锦,救我们的孩子!”每说一句话,萧琬疏的下颚都如同针剜入骨般疼痛。

孟锦息看了眼萧琬疏,然后,他的视线定在太医身上,“你说……你说她怀孕了?”孟锦息愣愣地问着,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就只在一个多月前喝醉酒时误入萧琬疏寝宫,将她给……可是仅仅一次而已,就能如此顺利地怀孕了吗?那这样的话,他府上岂不是早就不下百八十个世子郡主了?

太医埋首在地上,一句话将萧琬疏打入无间地狱,“回王爷话,王妃娘娘确实身怀有孕,已经接近两个月了!”

什么?闻言,萧琬疏再次呆住。

孟锦息直接就身子一摇,险些踉跄摔在地上。唯有一旁冷静观之的安都,不声不响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萧琬疏身上时,悄然离开了暗室。

萧琬疏大力地摇晃着脑袋,两个月?那胎儿,两个月了?怎么可能呢?她虚弱地抬起手臂直指太医,“你胡说,你在撒谎!本宫一个月前才被王爷破身,何来两个月的身孕?你休得在此污蔑本宫,王爷可以给本宫作证的!”

事已至此,她顾不得羞耻,将自己上个月被孟锦息破身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嫁与孟锦息已经一年多了,一个月前才被破身,这是对她相当大的侮辱!

孟锦息未发一语,似在回忆什么。

云轻裳不屑地开了口,“哼,说得好听!姐姐说你上个月被王爷破身就破身了吗?府上谁人不知,那夜王爷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怎能证明你是处子之身?若你割破身体,随便在被单上滴几滴血,也能算是落红吗?笑话!”

萧琬疏摇晃着头,满腹委屈,“你乱讲!”

“呵,呵呵!我乱讲?姐姐,说话是要凭良心的!这王爷府上,除去你我一正一侧二妃,还有三个小妾。王爷垂爱于媚儿,只与媚儿夜夜笙歌。那三个小妾,也只在媚儿癸水之期分得半点雨露。一年多时间,媚儿想问姐姐,为何我们姐妹四人无一人受孕,偏生只与王爷一次欢爱的姐姐,却先怀上了子嗣?”云轻裳早有准备,说话咄咄逼人,直将萧琬疏逼得无话可说。

孟锦息眼神微眯,死死盯着萧琬疏裙下的殷红,“说,这个孽种是谁的?是这个男人的吗?”

孟锦息一把拎起萧琬疏,连拖带拽将她丢到那个绑在木桩之上折磨得很惨的男子脚下。

“说,你腹中的孽种是不是他的?”孟锦息捏住萧琬疏的下颚,好像随时会捏碎她的颚骨一般。

萧琬疏直直看进孟锦息眸中,眼睛里蓄满悲伤凄凉之意,“王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真的不清楚吗?妾身对您一见钟情,不远千里孤身嫁到这里。一年多的时间,您任由府上姬妾***妾身,欺侮妾身,可是妾身从未怨恨过。妾身说过,既然选择爱上王爷,就会久久深深地爱您!可是,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疑妾身对您的情意?”

说到后面,萧琬疏情难自抑地大呼起来。

“孟锦息,我萧琬疏在您心中,就真的这样一文不值吗?还是说,您从未在乎过我,从未喜欢过我,所以……连这么幼稚的恶意陷害,您都看不出来?”

不再以互相的身份称谓,萧琬疏眼中的泪水倾泻而出。她任由汹涌的泪水冲刷着自己的眼眶,定定地看着孟锦息。她的眼中有质问,有伤心,也有一点点期盼。她好希望孟锦息可以像平时那样聪明,看出今天的一切只是一个圈套。

也许……萧琬疏心下一沉,也许……孟锦息明知这是个圈套,却仍旧想置自己于死地,好将云轻裳扶正,会是这样吗?

孟锦息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琬疏,心口有些微的痛意。对于眼前这个异域女子,他如何会不知她的痴情?遥想一年前,只是惊鸿一瞥,她便义无反顾地决定嫁给自己为妃。成功嫁入自己府上,受尽姬妾们的欺凌。他曾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不要期待、也不要等待他的爱情,他的爱情只会给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名字,叫云轻裳!

然,她只是苦涩一笑。轻启唇,她说:“若爱了,必深爱!妾身可以等,妾身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王爷,王爷!”声声呼唤,硬是将孟锦息翻飞的思绪拉回现实。转头,云轻裳一脸纠结地站在他身边。

孟锦息皱了一下眉:“媚儿,怎么了?”

云轻裳咬着唇瓣,弱弱地说:“姐姐她刚刚说妾身跟这野男人合谋,现在又说有人恶意陷害她,说来说去,就是妾身在中间做了手脚。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姐姐她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呢?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说着说着,云轻裳便梨花带雨地哭开了。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的确令人看着心疼。萧琬疏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高超演技,她不做戏子真是太亏了!

“潇潇,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如有来世,我定会带你离开这暗无天日的王府,过你希冀的自由生活!先走一步,我们黄泉路上相见!”正当萧琬疏心思游移的当口,被绑在木桩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突然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将萧琬疏的罪名坐实了。

他说完这段话,狠狠咬住舌头,口腔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液,人便歪头没了气息。

但他死前说,他对不起“我们”的孩子!这不正是在给孟锦息提醒,萧琬疏腹中的孩子确实不是孟锦息的种吗?

萧琬疏一阵心寒,呵呵,这招临死不松口,杀人于无形的恶毒手段,真高啊!云轻裳,果真够狠!

萧琬疏无奈地叹了一声,她本想将燕窝粥的事情说与孟锦息听的,但现在看来,没有价值,也没有必要了。云轻裳定是将所有的路都堵死,才敢放手一搏,置自己于死地的!

太医被收买了,这个男子也被收买了,只怕她宁晖殿内所有人都被收买了吧?只是……目光看向自己双腿间的红艳血迹,萧琬疏有些不甘。这,明明就是孟锦息的孩子啊!

“***,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孟锦息抬脚,狠狠踹在萧琬疏肩上,致使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趴在地上,萧琬疏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拭去,“还是那句话,妾身是冤枉的!”这话,萧琬疏说得极冷。

“哈哈,姐姐,你岂不是在闹笑话吗?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难道,你想让王爷打掉你腹中的孽种求证一下吗?”云轻裳语气讥讽地大喊起来。

不知为何,听了云轻裳这句话后,孟锦息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打掉萧琬疏即将滑掉的胎儿求证一下。他想,他一定是疯了吧!

许久,孟锦息终于似下定了决心般地冷冷开口,他不带一丝感情地嚷道:“你们,就照媚妃说的做!给本王狠狠地打这个***,打她的肚子,打到她承认,抑或是那孽种自己滚出来为止!”

初闻孟锦息这番狠戾的话语,萧琬疏浑身颤抖起来。孟锦息,他好绝情!

几乎是在孟锦息话落的同时,侍卫们上前,将浑身无力的萧琬疏架了起来。然后,两个狱吏举起木板便毫不留情地朝她小腹袭来。

“啪!”

“啪!”

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板,都痛不欲生!但,萧琬疏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呼痛出声。

“***,还不承认吗?”孟锦息双手死死握着桌上的杯子,一个大力,那杯子在他指下被捏了个粉碎。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情?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终于对她……可是她却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让他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萧琬疏因为小腹的剧痛大口呼吸着,她轻启泛白的唇瓣,虚弱地说:“王爷,您让妾身承认什么?妾身说了,是有人恶意陷害的。妾身……是冤枉的!这孩子,的的确确是王爷的!”

孟锦息双拳紧握,索性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痛。他厉声吼道:“给本王打,狠狠地打!”

无情的命令声,比那打在身上的板子还令人痛苦。那种心痛,远比肉体上的痛要疼上许多倍!

萧琬疏感觉自己的体内急促地涌出一小团东西,然后,汩汩的血流决堤般倾泻流出。她的孩子,定是离开她的身体了!萧琬疏眼泪缓缓落下,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她的孩子死得这样凄惨,竟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下。

暗自神伤之余,一声暴怒的惊吼传来,“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听出来人的声音,萧琬疏知道,是老王妃,这王府上最疼爱她的人来了!只是……现在来了又有何用啊?她的孩子,已经去了!

“锦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滥用私刑么?”老王妃在晓晓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天牢暗室,怒气冲冲斥责孟锦息。

云轻裳扭着腰肢凑上前,大惊小怪地呼道:“哎呀,母妃,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啊?这种脏臭的地方,哪是您可以屈尊的?”

“滚开!天生一副狐媚子相,看了就生厌!”老王妃十分不待见云轻裳。初始,她就不喜云轻裳。

云轻裳对老王妃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站到一边,大气也不敢乱喘。

此时,孟锦息也迎上前来,他故作惊讶地问:“母妃,您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期盼这个偏爱萧琬疏的母妃前来。心下暗自嘲笑自己,难不成……自己还准备放过萧琬疏吗?

老王妃看了眼几近晕厥的萧琬疏,不满地哼了声,“只怕本宫再不来,你跟你那狐媚子就要暗中杀掉本宫的心肝宝贝了!”

孟锦息见自己的母妃真的发怒了,当下不敢怠慢,将萧琬疏红杏出墙的事情说与母妃听。

“竟有此事?绝不可能,潇潇不是那样的女人!”老王妃信誓旦旦地摇头。

云轻裳眼神凌厉地瞪了一下太医,那太医立刻心领神会。匍匐着上前,满是惶恐地问道:“王爷,王妃娘娘的胎儿已经落下,臣还需上前查看吗?”

经这一提醒,老王妃整个人摇晃着身躯,走向被侍卫死死撑起的萧琬疏。她的目光一路向下,最后定在萧琬疏斑斑红晕的裙摆上。

“天杀的,谁叫你们动手打掉王妃的胎儿的?来人,将这些人等拉出去乱棍打死!”老王妃愤怒地咆哮起来。她上前,轻轻抚摸萧琬疏憔悴得满是汗珠儿的小脸,“孩子,你受苦了!”

萧琬疏虚弱地摇摇头,事已至此,她不能怪这些听命行事的侍卫,也不能连累他们枉死,“母妃,不要杀人,潇潇不想有人为了我丧命!”

老王妃皱着眉头,无奈萧琬疏眼神期盼地看着她,只好应了下来。

孟锦息一心只想求证萧琬疏滑掉的胎儿是不是孽种,所以他坚定地命令太医上前查看。老王妃自然是不准许,但孟锦息铁了心要查看。老王妃看向萧琬疏,见她点了点头,才不作声算是默许了。

太医上前,侍卫将萧琬疏移开。但见太医蹲下身,在地上那滩血中拨弄着。片刻,他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肉团状物体置于掌心。

“王爷,老王妃,请过目!”太医跪在地上,将掌心那团肉状物体高高举起。

孟锦息扫视了一眼,眉头一皱,“这是那个胎儿?”

太医点头,“是的王爷。此胎儿已然身长一寸多,是将至两月大胎儿的生长速度。刚足一个月的胎儿,是没有这么大的,肉眼看只能有我们的指甲大小。”

什……什么?萧琬疏深呼一口气,以免自己直接倒在地上,这怎么可能呢?

“你撒谎,你跟媚妃是一伙的,还有那个奸夫,你们统统是一伙的!你们陷害本宫,本宫的孩子就是王爷的,就是王爷的!”

一阵叫喊,萧琬疏险些用光浑身的力气。她的头,晕晕沉沉,她的小腹,剧痛痉挛不止。

云轻裳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那太医倒是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大呼冤枉,“就是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陷害王妃娘娘啊!王爷您若不信,大可将整个京城的神医尽数找来,证明一下微臣手中的胎儿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孟锦息眼睛死死盯住太医掌心的肉团,最终,他冷漠地拂袖离去。踏出天牢前,他丢下一句阴狠的话,“萧琬疏,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机会。如果被本王查证那胎儿是孽种,你——必死无疑!”

萧琬疏含笑在唇畔,“好,如果那孩子真的不是王爷的,妾身愿意以死谢罪!”

“哼,但愿。”孟锦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直直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萧琬疏一眼。

萧琬疏直直地凝望着孟锦息离去的方向,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潇潇!”

“王妃娘娘!”

晕厥前的最后一刹那,萧琬疏听到老王妃与婢女晓晓焦虑的呼唤声。

萧琬疏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再次醒来,看到床边晓晓红肿的双眼,她愧疚极了。

“晓晓!”她轻启唇,唤出的声音沙哑干涩。

但,晓晓却听得十分清晰,“娘娘,您终于醒了!娘娘,您急死奴婢了!”

话落,晓晓扑在萧琬疏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晓晓,我想喝水。”萧琬疏舔舔自己干裂的唇瓣,好渴,真的好渴啊!

晓晓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应声,“嗯嗯,奴婢这就给娘娘倒水!”

一溜烟奔到桌前,晓晓倒了一杯清茶过来。萧琬疏一口气喝光,指着桌上的茶壶:“还要喝!”

晓晓直接将茶壶拿过来,为萧琬疏空空如也的杯子内斟了一杯茶。

直到将一整壶清茶喝光,萧琬疏才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

“哎哟,瞧瞧,妹妹来得可不是时候呢!姐姐您都喝了一整壶茶水了啊?那……妹妹手中的佳酿,你岂不是没地方装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猜都知道这妖冶的声音属于谁。

少顷,云轻裳在前,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张狂,十分得意。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晓晓冲上前,挡住云轻裳直逼床榻的脚步。

云轻裳冷哼一声,扬手,狠狠甩了晓晓两个耳光,“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死到临头了还想说什么!”

晓晓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云轻裳看都没看晓晓一眼,直接走到床前,“姐姐,恭喜你,母妃为你求情,王爷答应留你一具全尸!喏,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刺刀,任由您自己选择怎么个死法儿!”

萧琬疏冷眼看着云轻裳身后婢女端着的三样东西,心情如履薄冰。看样子,最终的结果出来了!

云轻裳刚刚说了,老王妃求情,才会留自己一个全尸。那就是说,找遍京城的神医,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她腹中的胎儿,确实是两个月!

叹了口气,萧琬疏反而心情平静起来。她淡笑一声,“晓晓,你出去!”

晓晓摇头,“不要,娘娘在哪里,晓晓就在哪里!”

云轻裳冷哼一声,决绝地吐道:“那甚好,一会你主子选剩的就给你,黄泉路上有你做伴儿,你主子定不会寂寞!”

闻言,萧琬疏一张脸更加苍白了。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如果还要连累晓晓,她死都难以心安啊!

冲晓晓挤出一丝微笑,萧琬疏握了下晓晓的小手:“乖,出去,本宫有话想跟媚妃单独谈谈!”

晓晓迟疑着,不知道应不应该离开,她不放心王妃一个人!

“还不出去?”最终,在听到萧琬疏有些气恼的催促声,晓晓慢吞吞走出内室。

看着晓晓缓缓走出内室,萧琬疏心情轻松一些。晓晓知道得越少,相对就越安全!扬起脸,她笑靥如花,“妹妹,本宫的好妹妹!看在本宫即将步上黄泉,可以将你梦寐以求的位子奉还于你的份儿上,如实回答本宫几个问题,可以么?”

云轻裳回以一笑,那笑是傲慢,是得意,是猖狂,是嚣张!盼了一年多时间,她终于美梦成真了,能不高兴吗?呵呵……

萧琬疏抿抿唇,疑惑不解地问道:“孩子为什么从一个月变成了两个月?本宫不相信你可以买通整个京城的神医。告诉本宫吧,实在是很好奇!”

云轻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邪恶。笑够了,她哼了声,“不错,妹妹确实不能买通所有神医。但是,妹妹可以直接给你投毒,姐姐没听说过,有一种药物是可以将胎儿催大的吗?别说一个月催成两个月大,就是三四个月,也没问题的!”

萧琬疏再开口,继续疑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本宫有了身孕?”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啊!她只是身子不舒服,有些厌食而已,竟未料到,这些症状就是怀孕的征兆!

云轻裳笑得更加得意,“若说姐姐愚笨,真是没冤枉你。自打王爷跟你一夜欢爱,妹妹便时刻注意起你的状况了。姐姐身体不适招了太医,告诉你的结果是胃肠不适,可告诉妹妹的——却是你怀了王爷的子嗣!啊哈哈……”

哦!萧琬疏心情难以平复,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吗?云轻裳率先得知了自己有孕,所以投毒诬陷自己。呵呵,竟是这样简单!

云轻裳见萧琬疏失神,体贴地将三样致人死亡的惩罚工具端过来。

“姐姐,事到如今,你就别做困兽之斗了,没用的!您看看,赐你极刑,王爷跟母妃都不肯到场。所以,你还是乖乖喝下去,免得妹妹还得差遣奴婢帮你喝下去。”

萧琬疏的眼光在那三样东西上扫视一眼,最终,她端起中间的酒杯,“云轻裳,本宫的好妹妹!本宫可以一死,背上红杏出墙的骂名。但,本宫要你答应,饶恕晓晓,放她离开王府!她什么都不晓得,对你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好,我答应你!”云轻裳眼看胜利在即,兴奋地头摇尾晃,什么都照单全收应了下来。

萧琬疏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违背誓言,本宫就算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轻裳频频点头,“她一个小婢女,我犯得着跟她过不去吗?你也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你啊!”一个,逐渐代替我,将王爷心牵走的你!

后面这句话,云轻裳只在心中说说而已。关于孟锦息爱上萧琬疏的事情,恐怕连孟锦息和萧琬疏这两个当事人都没意识到。所以,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在孟锦息没看清自己的心之前,彻底将萧琬疏这个女人送上黄泉!

萧琬疏点点头,心中再无牵挂,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王妃娘娘!”辣喉的液体穿肠而过,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声。

萧琬疏手中的酒杯滑落,但见孟锦息的暗卫安都冲进屋内。当看到床榻上滑落的酒杯时,安都疾步上前,一把揽住摇摇欲坠的萧琬疏,“娘娘!”

对于安都这一举动,萧琬疏淡定如常,却是将一旁站着的云轻裳吓呆了。怎么说萧琬疏也是王妃啊,岂是一个小小侍卫可以染指的?

云轻裳拧着眉,很疑惑。

“夜侍卫!”萧琬疏虚弱地唤了声。在这个王府,有三个人待她好,老王妃、晓晓,最后一个便是孟锦息的暗卫安都。

安都眼中充斥着怒火,他转身,扬手给了云轻裳一个耳光,“***,别以为你成功瞒过王爷,就万事大吉了!我师父乃神医无邪老人,他定会戳穿你的阴谋诡计!”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且安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云轻裳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想要叫喊,却在听到安都后面的话时生生止住。

无邪老人?那个连死人都能救活的老头?人送绰号“阎王怵”的宋十三?之所以会送他这个外号,是因为他总是喜欢从阎王爷手中抢接近死亡的人,由此便得了个“阎王怵”的别称。

宋十三是安都的师傅?云轻裳浑身一晃,险些摔倒。如果宋十三将萧琬疏救治过来,并且洗刷她的冤屈,自己该怎么办?孟锦息的心,已经越来越喜欢萧琬疏而不自知,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陷害萧琬疏,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厢,云轻裳惊恐得乱了方寸。那边,床榻上萧琬疏口吐鲜血,已近死亡边缘。

安都见萧琬疏吐血,急忙上前,自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进萧琬疏口中,“娘娘,这个吞下去先保住命要紧。您要撑住!家师年迈,所以属下雇了千里神驹载他而来,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只消半个时辰,他就会赶到。到时候,他会将您的毒解了,他还会揭穿那***的阴谋,还您清白,您和王爷,会和好如初,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萧琬疏摇摇头,将那药丸吐了出来,“安都,没用的,就算你师父证明我是清白的,王爷也不会与我恩爱,不会与我白头偕老。今日之事,连你都看得出是阴谋,他岂会看不出?想必,他早就想找个理由杀了我,扶媚妃为正!我很累,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爱了他一年,盼了他一年,守了他一年,念了他一年,足矣!我……真的好累!”

不再以本宫自称,萧琬疏就像面对知己般,将心中的话说与安都听。她的玉手,停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很疼,很累啊!鲜血不断地涌出,安都急了,捡起被萧琬疏吐出的药丸,塞入自己口中嚼碎,以口封住萧琬疏的唇,迫使她咽下那药。

“咳咳,你这是,咳咳!”萧琬疏又羞又怒,却无可奈何。抬头,看到安都嘴角的血,那是属于她的血。四目相对,萧琬疏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安都!安都!望着一脸悲痛欲绝的安都,萧琬疏那一刻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一直以来,安都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帮忙,是因为——他,在喜欢着她。

“安都,你在做什么?”一声惊天怒吼,致使两人,不,是三人心慌意乱。云轻裳正担忧萧琬疏死不成,她很害怕宋十三将萧琬疏身中催大胎儿生长的毒药之事说出来,那个时候,就真真是到了她的死期了!

所以,此刻听到这声怒吼,不止安都与萧琬疏吓了一跳,她云轻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安都出奇平静地看着暴怒的孟锦息,缓缓开口道:“王爷,为什么每次遇到关于王妃的事情,您就会失去理智?失去思考的能力?自出事至今,整整三日,您还没有察觉到这其中有着天大的阴谋吗?王妃如若真的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她会傻到被你捉个正着吗?多少种可以避免怀孕的汤药,为何她还会傻傻地孕育孽种,等着肚子大了被王爷处死?这一切的一切,您当真都没有怀疑过吗?还是,您真的如王妃所言,是故意为之,想将她杀而后快,把媚妃这阴险***扶正?”

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愤愤感慨,愣是使孟锦息瞪圆双目,说不出话了!

孟锦息满脸阴霾,在萧琬疏心中,自己是故意要杀她,然后扶媚儿坐正室的吗?他何时说过此话?

对于安都这番话,一旁本就心虚的云轻裳不得不站出来替自己辩解。生死只在今日一搏,她——绝不能输!

“王爷,这奴才好大胆,竟然辱骂妾身,您可要为妾身……啊,王爷!”云轻裳眼见孟锦息一脸怒焰,以为机会来了,急忙扑上前诉苦,却被孟锦息随手一挥,倒在地上。

此时,有小厮急匆匆冲了进来:“禀报王爷,门外有一鹤发老人求见!”

不待孟锦息发话,安都已经抢先发话,“快带他来宁晖殿!”

少顷,一鹤发白胡老者走进殿内。

“师傅,快救救王妃!”安都大声呼喊着,脚下如生风般狂奔着,一把将鹤发老者拎至床边。

萧琬疏嘴角含笑,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将死之际,有安都这样的人关心她,为她焦虑,真的很幸福!

白胡子老者伸手,探上萧琬疏手腕。

“师傅,怎么样了?”安都焦急地询问出声。

白胡子老者叹口气:“没救了!”

话落,屋内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云轻裳,忧的却是两个人了。安都显得十分慌乱,他语气哽咽道:“不会的,师傅您是神医,您一定可以救她的!求您救救她!”

白胡子老者再次摇头,“她若单纯地喝下鹤顶红这样的毒酒,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你给她喂食了大还丹,为师是可以医治的。但,此女体内淤积了大量可以催大胎儿的毒药膨夕散,所以……为师真的无能为力!”

云轻裳在听到“膨夕散”时,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孟锦息整个人疯狂地冲上前,将萧琬疏从安都怀中夺过来,他的脸上是萧琬疏从未见到过的紧张之色,“潇潇!”他的声音颤抖着,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

可惜……

太迟了!

床榻上,萧琬疏嘴角流出汩汩鲜血,她目光凄楚地看向孟锦息,现在,他终于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吗?他,可曾会后悔,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

微微弯唇,萧琬疏笑得凄美绝伦,“孟锦息,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萧琬疏在此发下重誓,如有来世……我定不会再爱你!”

话落,一口鲜血涌出,萧琬疏含笑闭上双目……

美人不宠

美人不宠

作者:今夕何夕类型:古言状态:已完结

异国公主萧琬疏,凭一眼之缘爱上了晋王孟锦息,主动找到皇帝提出联姻,嫁入晋王府成为正妃。可晋王孟锦息已有心仪女子云轻裳,加上不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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