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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宁小说无删减无弹窗 安娜·卡列尼娜(上)在线看

时间:2020-02-14 11:51:02编辑:惜霜

人气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上)》是来自作者列夫·托尔斯泰著作的历史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安娜卡列宁,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体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贵族妇女安娜追求爱情幸福,却在卡列宁的虚伪、冷漠和弗龙斯基的自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最终落得卧轨***、陈尸车站的下场。庄园主莱温反对土地私有制,***资本主义制度,同情贫苦农民,却又无法摆脱贵族习气而陷入无法解脱的矛盾之中。矛盾的时期、矛盾的制度、矛盾的人物、矛盾的心理,使全书在矛盾的漩涡中颠簸。这部小说深受我国读者喜爱,它是新旧交替时期紧张惶恐的俄国社会的写照。

《安娜·卡列尼娜(上)》 第10章 免费试读

他们走进饭店以后,列文不禁注意到他朋友脸上和整个身上都有种奇特的神情,一种压抑着的神采。奥伯朗斯基脱掉大衣,歪戴着帽子,走进餐厅,对那些身着燕尾服,胳膊底下夹着餐巾,聚拢在他身边的鞑靼侍者吩咐着什么。他对着熟人们点头致意,他们像在别处遇见他时一样,愉快地和他打招呼。他走到点心柜那儿,喝了一杯伏特加,吃了一点冷餐鱼,和一个坐在一个小柜台里、全身缀满丝带和花边的浓妆艳抹的法国女人说了些什么,逗得她开怀大笑起来。

列文没喝伏特加,他讨厌那个戴着假发、化着浓妆、抹着粉和醋的法国女人。他从她身边走开,仿佛离开什么肮脏的地方。他满心眼就只有凯蒂的形象,眼睛里闪烁着胜利和幸福的微笑。

“请走这边,大人。这边,在这里没人会打扰阁下。”一位特别殷勤的侍应生说。他是个花白胡子的鞑靼人,臀部大得把燕尾服的后摆都撑开了。

“大人,请。”他转向列文说,为了表示对奥伯朗斯基的敬意,他对列文也很殷勤。片刻工夫,他就在枝形吊灯下一张已经铺好桌布的圆桌上铺了一张新的桌布,把两把天鹅绒椅子移到桌子边上,然后拿着餐巾和菜单等他们点菜。

“如果阁下想要一个单间,几分钟内就有。戈里钦王子和一位夫人在那里。我们进了些新鲜牡蛎,先生。”

“啊,牡蛎!”奥伯朗斯基踌躇起来。

“我们的计划改改好吗,列文?”他用一只手指指着菜单说,脸上显得挺为难,“可这些牡蛎真的好吗?可得仔细……”

“真正的富兰斯堡牡蛎,大人!我们可没有奥斯坦德货。”

“就算是富兰斯堡牡蛎,但新鲜吗?”

“昨天刚到的。”

“那好,我们先上牡蛎,再来换一换我们的晚餐方案,如何?”

“无所谓。我最喜欢荞麦粥和甘蓝菜汤,但这里没有这些菜。”

“您想要俄罗斯荞麦粥?”鞑靼侍者弯下腰对列文说,像奶妈问小孩一样。

“不,说正经的,你点什么菜都对我胃口。我一直在滑冰,现在饿了!别以为我不喜欢你点的菜,”注意到奥伯朗斯基脸上的不满神情,他又说道,“我很高兴能好好吃上一顿。”

“我也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吃是人生一大乐趣!”奥伯朗斯基说,“那好,我的好伙计,给我们来二十个,哦,那太少了,来三十个牡蛎,还有蔬菜汤……”

“新鲜蔬菜。”侍应生用法语应和说。

但奥伯朗斯基显然不想让他卖弄用法语报菜名的本事。

“……蔬菜,你知道的。浓汁比目鱼,再来份烤牛肉,一定要做好!然后是阉鸡,可以吗?哦,还有炖水果。”

侍应生记起奥伯朗斯基用俄文点法语菜单上的菜的习惯,没再去重复他的话,不过后来还是自得其乐地用法语重复了一遍所有点到的菜名:“新鲜蔬菜汤,浓汁比目鱼,香菜烤嫩鸡,蜜汁水果……”然后他像装了弹簧一样,放下菜单,又立刻抓起一份酒单递给奥伯朗斯基。

“我们喝点什么?”

“随你便,别喝太多就行……香槟!”列文说。

“什么?先喝香槟?不过也行。你喜欢白商标的吗?”

“白商标。”侍应生用法语跟着说了一遍。

“对,酒和牡蛎一起上,其他一会儿再说。”

“好的,先生,喝哪种葡萄酒?”

“纽伊酒吧。不,还是要老牌的沙伯力白葡萄酒。”

“好的,先生。再来点儿您最喜欢的干酪?”

“行啊,来点儿帕尔马干酪。要不你来点儿别的?”

“不,我真的无所谓。”列文忍不住笑着说。

鞑靼侍者匆匆走开,燕尾服的后摆都飘了起来。五分钟后他又冲进来,端着一盘珍珠色贝壳都打开了的牡蛎,手指中间还夹着一瓶酒。

奥伯朗斯基揉了揉浆过的餐巾,一角塞进背心里,手舒舒服服地摆在桌上,开始对牡蛎下手。

“不错。”他用一把银叉把颤动的牡蛎从贝壳里扯出来,一个接一个地狼吞虎咽。“味道不错。”他又说,抬起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列文,一会儿看看鞑靼侍者。

列文能吃牡蛎,但他更喜欢面包和奶酪。不过看奥伯朗斯基吃东西,比他自己吃更有乐趣。即便是拔掉酒瓶塞,把冒着泡泡的酒倒入细细的高脚杯的鞑靼侍者,也拉直了领带,饶有兴致地看着奥伯朗斯基。

“你不太喜欢吃牡蛎?”奥伯朗斯基喝光他杯中的香槟说,“或许你在想别的事,呃?”

他希望列文兴致高些。列文虽然说不上情绪不佳,但还是觉得拘束。在这个饭店里,男人带着女人在单间吃饭,让他觉得不自在,不舒服。这些铜器,镜子,煤气灯,鞑靼侍者,一切都令他讨厌。他害怕充盈在他心间的美好情感遭到玷污。

“我?是的,我是走神了。所有这些都让我觉得拘束,”他说,“你没法儿想象,对我这样住在乡下的人来说这些有多奇怪,就像我在你那里看到的留着指甲的先生一样。”

“是的,我注意到可怜的格林尼维其的指甲让你大感兴趣。”奥伯朗斯基说。

“我没办法。”列文回答道,“你要设身处地,从一个乡下人的角度来想一想!我们尽量让手便于干活,所以我们剪掉指甲,有时还卷起袖子。可在这里,人们有意让指甲长到弯曲的地步,袖扣大得像碟子,弄得双手完全用不上!”

奥伯朗斯基快活地笑着。

“这是他不用做粗活儿的标记。他做的是脑力……”

“可能吧,不过在我看来还是奇怪。我们乡下人吃饭越快越好,这样好接着干活,在这里,你我吃饭却是时间拖得越长越好,所以我们吃牡蛎。”

“当然了,”奥伯朗斯基说,“文明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从一切事物中得到享受。”

“噢,如果这就是目的,那我宁愿做个野蛮人。”

“你事实上就是个野蛮人。你们列文家的人都是。”

列文叹了口气。他想起尼古拉哥哥,觉得羞耻、沮丧,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奥伯朗斯基提到的话题立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你今天晚上要去见我们家的人?我是说,斯彻巴特斯基家的人?”他把已经空空如也的粗糙的牡蛎壳推开,将干酪拉到面前,眼睛意味深长地发着光。

“是,我肯定去,虽然公爵夫人似乎很不乐意邀请我。”

“怎么会!胡说八道!她就是那种做派。把汤端来,好伙计!……那就是她公爵夫人的做派,”奥伯朗斯基说,“我也会去。不过,你这家伙多怪啊!上次你忽然离开莫斯科,这你怎么解释?斯彻巴特斯基家的人再三问我,好像我该了解你所有情况一样。可我就知道一条,那就是你做事情跟别人都不一样!”

“是的,”列文慢慢地、有点恼火地说,“你说得对,我是个没开化的人。但我的不开化不在于我当时离开,而在于我现在回来。我现在来……”

“哦,你是个多幸运的家伙啊!”奥伯朗斯基直盯着他的眼睛,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

“凭烙印我能识别烈马,看眼神我能辨别坠入爱河的青年!”奥伯朗斯基背诵着诗句,“你前程似锦啊!”

“你呢?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吗?”

“不,还不到穷途末路,但你拥有未来,我拥有的只是现在,即使现在也不过占着一半!”

“为什么?”

“哦,事情很糟……不过,我不想谈论自己,而且也不可能解释得清楚,”奥伯朗斯基说,“噢,你为什么来莫斯科?……这里,把这个拿走!”他对鞑靼侍者喊道。

“你猜不出来?”列文回答道,他凝视着奥伯朗斯基,眼睛深处闪烁着光芒。

“我能猜出来,但我不能先开口。就凭这个,你就能判断我的猜测是对还是错。”奥伯朗斯基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看着他说。

“啊,你有什么要说的?”列文颤声问道,感觉到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你怎么想的?”

奥伯朗斯基慢慢喝完杯中的沙伯力酒,眼睛盯着列文。

“再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了,”他说,“没有了!能这样最好不过。”

“你没弄错吗?你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吗?”列文盯着奥伯朗斯基的脸问,“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不,你真的认为可能?不,你得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假如……假如我遭到拒绝呢?……我甚至肯定……”

“你为什么这么想?”看到列文的激动样儿,奥伯朗斯基笑着说。

“是的,有时候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你知道,那对她和对我来说,都会很可怕。”

“哦,不!对女孩子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每个女孩子都会因为有人向她求婚而自豪。”

“是的,每个女孩,但不是她。”

奥伯朗斯基笑了。他太了解列文的感受了,对列文来说,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分成两类:一类包括除她之外的所有女孩,她们都非常普通,有着人类的所有通病;另一类,只有她一个人,完美无瑕,比谁都好。

“等一等,你得加点酱油。”奥伯朗斯基按住列文推开酱油瓶的手说。

列文顺从地加了点酱油,但不让奥伯朗斯基吃。

“不,等等,等等!”他说,“要明白那对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我没跟任何人提到过这个,也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人提。你和我处处不同,品位不同,观念不同,一切都不同。但我知道你喜欢我,理解我,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但看在上帝的分上,跟我说老实话吧。”

“我跟你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奥伯朗斯基笑着说,“我还会告诉你更多的事。我妻子是最了不起的女人……”想起他和妻子的关系,他叹了口气,停了片刻,又说道:“她有超人的洞察力。她能把人看穿,看穿!但还不止这些,她未卜先知,尤其是在婚姻问题上。比如说,她曾断言夏何夫斯卡娅会嫁给布兰特恩。没人相信她的话,但结果证明她是对的。她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她不但喜欢你,而且说凯蒂肯定会做你的妻子。”

听到这些话,列文忽然笑逐颜开,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

“她那么说?”他喊道,“我总认为她是大好人,你的妻子!不过够了,这件事说得够多了!”他站了起来。

“好的,可你坐下来啊!”

但列文没法儿静***着。他在笼子般的小房间里大步踱来踱去,使劲眨巴眼睛想把眼泪忍回去,忍住以后他才重新坐下来。

“你试着体会一下,”他说,“这不是爱。我恋爱过,但这不是一回事。现在,不是我的感觉,而是某种外在的力量俘获了我。我当时离开,你知道,是因为我得出结论我和她不可能,你明白吗?因为地球上不存在这种幸福。但我经过一番斗争之后,发现如果得不到那种幸福,我的生活会毫无乐趣。必须解决……”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等等!哦,多少想法挤成一团!多少事情我要问你啊!你无法想象你说那些话对我有多大影响!我太快乐了,以至于行为变得那么自私!我什么都忘了。我今天听说我哥哥尼古拉……他在这儿,你知道……我把他全给忘了。在我看来他似乎也快乐。我简直疯了!但有件事很不好。你是结过婚的,了解这种感受……我们年龄相对大些,都有自己的过去……不是爱的过去,而是罪恶的过去……突然我们要亲近一位纯洁清白的人!这叫人恶心,因此不可能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过去并没有多少罪恶!”

“哎,那还不都一样!”列文说,“回顾我的生活,我战栗,诅咒,懊悔不已……咳!”

“怎么办呢?”奥伯朗斯基说。

“我唯一的安慰就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句祷告:‘不要凭我的功过,而是凭你的仁慈来饶恕我!’只有这样,她才能饶恕我。”

安娜·卡列尼娜(上)

安娜·卡列尼娜(上)

作者:列夫·托尔斯泰类型:历史状态:已完结

贵族妇女安娜追求爱情幸福,却在卡列宁的虚伪、冷漠和弗龙斯基的自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最终落得卧轨***、陈尸车站的下场。庄园主莱温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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