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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1-17 15:44:58

铁马秋风(上卷)

铁马秋风(上卷) 王瑞国 著

连载中 王莽乔三金

人气小说《铁马秋风(上卷)》由著名作者王瑞国最新写的一本历史类型的小说,文中主角是王莽乔三金,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下面是简介:光武帝生活的时代,距今近两千年矣。写三卷本《光武大帝》,是否又是一大盆帝王将相的蛋炒饭?洒家答曰:非也非也。关于《光武大帝·铁马秋风(上卷)》的主旨蕴含,在《光武大帝·铁马秋风》的开篇处,专门有开宗明义一段文字。若照搬过来,不仅有露底之虑,也不是一个答案。上中下三卷大部头小说,若几句话能说清其主旨蕴含,充其量是一箱有一定销量的矿泉水。王婆卖瓜,只说瓜甜。寻常人吃瓜,似乎也只在乎瓜甜与否。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走过您别错过,洒家开始吆喝了。

精彩章节试读:

较锱铢秘定大计泄机谋招至血灾

南阳郡所辖蔡阳县白水乡,是舂陵侯刘买的封邑,从此,大汉皇室一脉便在此地繁衍生息。俗话说:富贵不过三代,君王之恩五世而斩。这俗话用于汉景帝七世孙刘秀,简直是巫家方士的灵验谶语了。汉景帝刘启的儿子刘发封长沙王,长沙王刘发的儿子刘买封舂陵侯,舂陵侯刘买的儿子刘外官至郁林太守,郁林太守刘外的儿子刘回官任钜鹿都尉,钜鹿都尉刘回的儿子亦即刘秀的父亲刘钦,依次递降为南顿小县县令。刘秀九岁时父亲去世,正值王莽以安汉公把持朝政。别说汉景帝七世孙刘秀将来仕途无望,就是汉平帝刘衎本人,一条小命也是岌岌可危。刘秀二十多岁的时候,王莽早已废黜刘婴当上新朝皇帝。刘姓王侯死的死贬的贬,在长安求学的刘秀也因学费不继回到白水乡舂陵村(今湖北省襄阳市所辖枣阳市吴店镇),很务实地淡化了汉景帝七世孙的皇室血统,做了个两腿黄泥的庄稼汉。

且说南阳城东街繁华地界,有个占地三十余亩大的宅院。宅院有着双檐歇山仪门,仪门门楣悬挂有王莽御笔亲赐“迈德蹈仁”金匾。越过高高的围墙,可见院内幢幢树冠,掩映着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此宅院主人姓李名守,祖上三代经商,方积累出这一番富庶景象。到了李守这一代,偏喜爱天文历象经纬谶语,去长安投奔国师刘歆门下,研究星历谶记。不出三年,刘歆抬举相貌奇异的李守做了王莽的宗卿师。

朝里有人好做官,此话历代不假。李守的儿子李通很快也被征辟为五威将军从事,后出为郡丞。李通除了继承家学研究星历谶记外,儒家道家无一不涉,心里无端郁结一团匡扶天下的浩气。甄寻求福得祸诬为“罔上不道”大罪,牵连近百名朝臣人头落地,使李通一怒之下辞官回乡,在李府左近的肇庆货栈,增开一家肇庆粮号。日督货栈买卖,夜算钱财积累。恨不积财亿万,做个颠覆天下的第一英雄富豪。

秋高气爽,五谷登场,正是粮号入仓的大好时光。这天未时时分,尚有十几辆装载着粮食的牛车进了肇庆粮号的后院。因买卖双方都比较熟识,验货论价卸车论衡,一切进行得顺顺当当。然当肇庆粮号的二掌柜付给卖方粮款时,买卖双方发生了激烈争执。

双方争执的原因,是肇庆粮号这次付给卖方粮款时全部都是“大钱”和“小钱”,没有和往常一样付给三成“五铢钱”。后世人不太清楚大钱、小钱和五铢钱的差别,其差别源于王莽多次改革货币。

王莽当政先是在原流通货币五铢钱的基础上,加铸“错刀”、“契刀”、“大钱”等钱币。此后不几年,王莽又废止错刀、契刀、五铢钱,另铸“小钱”与“大钱”并行流通。刚过一年,王莽又改铸金、银、龟、贝、钱、布六种钱币。但钱币不称“钱币”统称“宝物”,五类宝物(钱、布因都是铜质合称一类)复杂至六种名号、二十八品。新朝货币复杂多变,致使流通大乱,官民苦不堪言。王莽不得已再废止金、银、龟、贝、布等“宝物”,只以大钱、小钱流通。

百姓对王莽钱币朝令夕改毫无信任感,往往私下使用五铢钱。民间小额交易,以五铢钱为最信任钱币。故因肇庆粮号这次全部用大钱、小钱付给粮款发生争执后,卖粮方一个愣头青小子大声嚷道:“人无诚信,不如猪狗!你们肇庆粮号凭啥不以三成五铢钱付账?”

肇庆粮号二掌柜一反往常的彬彬有礼,也不客气地道:“我肇庆粮号只是说今天没有五铢钱付账,并未说明天也没有五铢钱付账。诸位过几天再来,敝号一定给大家多以五铢钱付账。”

愣头青小子叫刘猛,他哪信二掌柜的话,仍然大着嗓门说:“许的不如现的!钱到手,饭进口,二掌柜别以为乡下人好糊弄。你拿三成五铢钱来,我们买卖两清!”

二掌柜笑了一下问刘猛:“粮号开门,一视同仁。我们付足了粮款,如何不是买卖两清?”

刘猛的弟弟刘豹不耐烦插话道:“肇庆粮号不讲义气,这粟谷不卖了,不卖了!”

肇庆粮号一个店员也插话说:“买卖买卖,有卖才有买。你们不卖,我们只好不买。”

二掌柜接着店员的话问刘猛道:“后生子,你说句不卖的话,我叫伙计们帮你们装车。”

刘猛被二掌柜的话噎个倒憋气,他红了葫芦脸瞪着核桃眼看了一会儿二掌柜和面有讥笑之色的店员们,狠狠跺了一脚骂道:“离开肇庆粮号这把夜壶,还能没地方尿尿啦?不卖了,不卖了,爷们将这粮食拉回家喂猪去!”

刘猛呼喊着要将已经卸下的粮袋装车,其他三十余个庄稼汉子却面有难色,都聚在一位英俊持重的青年后生跟前窃窃私语。这帮卖粮汉子都是蔡阳县白水乡以种地为生的农民,每年秋收之后在南阳附近各县贩卖一季粮食补贴日用。今天若得罪肇庆粮号,一时还难以找到更合适的老主顾。大家都觉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之际,只见那位英俊持重的后生分开众人走了出来。但见他身长七尺以上,绛红帩头,赭色外衣,长眉短须,星眼高鼻,眉宇间闪现出深藏不露淡定自若的神气。他走近二掌柜,不卑不亢抱拳施了一礼道:“请问,今天肇庆粮号李掌柜在府上否?”

二掌柜见今天引蛇出洞成功,便一扬眉毛道:“李掌柜今日恰在府上,但他一般不轻易见客。”

那后生也扬了一下眉梢不卑不亢道:“李掌柜一般不见客,我们一般不去烦扰。今天的买卖出现僵持,我就想得大掌柜允诺一句话。”

刘猛、刘豹立附和道:“对!我们要见大掌柜给句明白话。”

二掌柜不理会众人,走近英俊后生带着挑战语气问:“看来贵介是个领头的人物,你一个人敢去见大掌柜么?”

英俊后生微微笑着问道:“李府不是虎穴龙潭,大掌柜也不是草莽大王,二掌柜说我敢去见他么?”

“高人一张口,便知有没有。请贵介报上籍贯姓名,鄙人立即为你引见大掌柜。”

“在下祖居蔡阳白水乡,姓刘名秀,表字文叔。”

二掌柜见英俊后生报出刘秀大名,仔细将刘秀端详一下颔首道:“好一个阔额隆准的刘文叔,请!”

“文叔不能一人去李府,要去我们一起去!”

刘猛、刘豹等七八个伙伴拦住了刘秀的去路。

刘秀对刘猛他们说:“刘猛刘豹,大掌柜是读过圣贤书的大掌柜。你们散开了去,都安心在这里等我。我不回来,谁也不许上门吵闹!二掌柜,您请。”

二掌柜对刘秀一躬身:“文叔请!”

自古贫富两重天,富人多知道贫人的窘况,穷人却想象不出富人豪奢。尽管刘秀在长安游学时见过帝都的大世面,但随着二掌柜进了李府,才知道外面的高墙绿树掩映着惊人的富贵荣华。

进得李府仪门,迎面中轴线依次是巍峨壮观富丽堂皇的聚贤堂、高义堂、齐平阁。中轴两厢,各有亭台楼阁自成画栋别馆。府内直道曲径,均有奇石珍木琼花瑞草点缀两边。刘秀正不知往何处行进时,二掌柜在一处六角门处驻足轻轻一拍手,用玳瑁彩贝装饰的六角门内款款转出四位个高髻长裙的妙龄女子。二掌柜指着六角门的门额上三个篆体“谐声苑”对刘秀赔笑道:“大掌柜的谐声苑鄙人轻易不能进去,请文叔随使女们去见大掌柜吧。”

没容刘秀答允,四个靓丽娴静的使女对刘秀深敛一礼说:“文叔先生,请随我们来。”

刘秀回头,已经不见二掌柜的身影,只得跟着四个使女进了谐声苑。

四个使女一色轻盈逶迤的绛红长裙,一样窈窕婀娜的姣好身姿。越堂过户,裙裾飘然如举;绕亭穿廊,美人流眄回眸。刘秀诧异李府豪奢的同时,更诧异李府下人使女的非凡举止。走过几处游廊亭台,刘秀听到一阵哀怨乐声,和着浓浓的桂香传了过来。又穿过一处水亭,拐过两处假山,高高的齐平阁蓦然出现在眼前。刘秀不及细细端详齐平阁的壮观巍峨,就见八个一样绛红长裙的美貌使女一起出了齐平阁深深弯腰迎候。引路的四个使女和八个前迎的使女列成两排,齐齐整整敛衽低首。前排首位的长眉女子收敛着天成妩媚,轻轻道了声:“请先生登上齐平阁,大掌柜在阁上专等。”

自己是庄稼汉的打扮,却被妩媚的女子称为“先生”,刘秀禁不住细看长眉女子一眼。仅仅只看了一眼,刘秀便暗扯一下衣襟,淡定了心绪。凭着对李通父子的粗浅了解,刘秀进李府心里也没丝毫怯意,只是暗暗猜测李通引诱自己过府的目的。待上到齐平阁楼上,但见四面阁窗紧闭,迎面一个凤凰来仪髹漆屏风,上有隶书《礼记??乐记》上的一段话:“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屏风前的虎足凤鸟祥云髹漆几案上,一个犀牛望月铜香炉里尚有袅袅余香伴着一副古琴。刘秀见轻袍缓带的李通背身而立,正欲设词搭讪时,李通猛然转身拱手笑问:“李次元见礼,来者可是汉景帝七世孙刘文叔?”

刘秀对李通一抱拳道:“在下羞提先祖,大掌柜面前是地地道道的农夫刘秀。”

李通字次元,年约二十四五,白净面皮,五绺美须,目光深邃,语多玄机。他哈哈一阵大笑道:“俗话云,嚼得菜根,百事可成。牵得牛绳,亦可扭转乾坤。文叔勤于稼穑,耕读立身;遗爱乡里,声名远播。来来来,文叔请坐,且容我弹奏一曲后促膝长谈。

刘秀对李通叠掌致谢:“谢大掌柜抬举,一介农夫刘文叔只知稼穑,不知琴音,亦不明白音乐之道如何能与政通?知音不得,大掌柜何必对牛弹琴呢?”

“哈哈哈!……”李通又是一阵大笑道:“刘文叔上得阁来便把‘治世之音安以乐’看进眼里,何以说不是知音?”

刘秀摇摇头道:“谢大掌柜夸奖,您吩咐二掌柜,今天付给我等粮款给足三成五铢钱,就是体恤农人了。”

李通看着刘秀笑道:“心怀庙堂,不言醋酱。不过,方才你离开肇庆粮号后,粮号已经给你的伙伴们付足五铢钱了。”

刘秀心下一动问:“看来大掌柜今天引诱刘秀前来贵府,是蓄谋已久了?”

李通伸手推开一扇阁窗,用他金振玉音般的嗓音道:“王莽无道,天下大乱。荆州绿林军已渗入南阳郡东南诸县,山东赤眉军也成燎原之势。近来家父得到两句谶语,其一,‘新朝气数将尽,刘秀当为天子’;其二,‘刘氏当兴,李氏辅之’。不知文叔对此两句谶语感兴趣否?”

刘秀也推开一扇阁窗自言自语一般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可惜了满眼的楼台亭阁金碧辉煌,还有那丝竹悦耳红袖飘香啊。”

李通靠近刘秀,也似自言自语轻轻道:“只要文叔立下匡扶汉室之志,你所看到的尽可输做军资。”

刘秀关紧阁窗,看着李通道:“‘新朝气数将尽,刘秀当为天子’此类人人都可编造的谎言,难道你也信?”

李通关紧自己打开的那扇阁窗,又验看了其他紧闭的阁窗后一指丝绒蒲团道:“此地此时,尽可放心直抒襟怀。文叔请坐下,容我告知‘新朝气数将尽,刘秀当为天子’这谶语的来历。”

刘秀至此方信李通的诚意,便去几边并膝坐下。李通随即也并膝坐在刘秀对面,隔着二尺宽的几案,由那句谶语的来历,说出借机由南阳起兵匡扶汉室的大业,只说得深藏不露淡定自若的刘秀擦拳磨掌,与之定下了举兵起事的谋略日期。

自封舂陵侯刘买到刘秀这一代,汉景帝一脉繁衍在蔡阳县白水乡的子孙全都化官为民。全乡数百户皇族血脉中,掐尖儿人物要算土财主刘了。刘字伯升,是刘秀长兄。南顿令刘钦去世后,刘兄弟都回到了老家舂陵。按照父亲遗嘱,尚未成年的刘秀过继给叔父刘良。刘凭着父亲留下的有限资财,购置了必要的田产支撑起刘钦的门户。十九年过去,刘房产连栋门客成众,在舂陵村成了说一不二的领袖人物。王莽篡汉,戕害汉室宗族,刘常怀愤懑之心。他暗地疏散家财,结交远近豪杰,意欲在适当时机起兵参与匡扶汉室。当刘秀在密室细细禀告了南阳城李通愿意起兵助刘匡扶汉室时,刘连连叫了几个好,两人迅速谋划出白水乡举兵起事大致方略。兴奋之余,刘拧着浓眉问:“以李通所说,现在京城内外流传起‘新朝气数将尽,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语,天下名叫刘秀者,岂不全都面临血顶之灾了?”

刘秀摇摇头道:“兄长知不知道当代硕儒刘歆?”

“国师刘歆名满天下,谁人不晓?”

刘秀目光里露出憎恨道:“莽贼一日不杀尽朝内汉室宗族,一日不得安寝。据李通说,前些年借甄寻亵渎黄皇室主的名誉,莽贼构狱杀害了刘歆爱子刘芬、刘泳,国师刘歆因此大病一场,遂更名‘刘秀’。意图忘掉过去,在人世苟延残生。如今京城内外流传‘新朝气数将尽,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语,想必又是奸贼蓄意陷害,看来国师刘秀死期不远了。”

刘气愤地轻轻捶了一下桌子道:“莽贼暴虐,天下分崩。灾年连连,刀兵四起,此乃匡扶汉室、鼎定万世基业之机。贤弟速速再去南阳一趟,把你我今日拟定的起事方略告诉李通,显示你我匡扶汉室的实力和决心。”

刘秀道:“以愚弟拙见,不如待我舂陵子弟暗暗备齐兵器粮秣,训练成军,再去与李通联络为好。”

刘一想刘秀的话很有道理便道:“文叔所虑,高出为兄许多。今晚我们就在此处联络中户以上的宗亲,有钱出钱,无钱出力。踊跃参与匡扶汉室者,当引为中坚股肱。”

刘秀随即表示决心道:“小弟一切唯兄长马头是瞻,这就去通知中户以上的宗亲……”

大谋之道,周密为要。按照李通与刘秀议定的举兵起事谋略,刘秀回蔡阳发动六千舂陵兵,自己则和李通的族兄李轶联络南阳守军副将张韬,乘主将詹铖教场点兵之机,擒拿詹铖,树旗反莽。然后迎刘秀的舂陵兵入南阳城,以汉景帝七世孙号令天下,一举颠覆新朝,光复汉室。为坚定张韬参与举事,李通让李轶一次送给张韬黄金百斤。不料张韬中途变卦,将李通、李轶的密谋告诉主将詹铖。詹铖不敢怠慢,立即密奏王莽。王莽闻奏连夜下旨,朝中捕得宗卿师李守,南阳捕得李守一门老幼四十余口。王莽唯恐詹铖徇情,钦命哀章赶赴南阳城,将李守满门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斩杀于李府齐平阁前。只杀得享有王莽御赐“迈德蹈仁”盛名的李府哭声震天,继而血流成河死尸如山。

那李通和李轶也是命不该绝,当数百官兵分别包围李府和肇庆粮号时,李通、李轶正要密约张韬见面。他们在街市远见官兵杀气腾腾来者不善,立即避入人群分散逃出城外。谋逆造反是灭九族大罪,李通借得一匹快马飞奔长安,意欲通知父亲李守离京避乱。不料刚近长安地界,得知父亲已经被王莽腰斩弃市,暴尸三日才被一位行善者用一领草席卷把卷把埋了。李通躲在客店偷偷大哭一场,意欲转去告知刘秀速速躲祸,待看见四处张挂了捉拿钦犯李通、李轶的图形,想必刘秀已经知晓凶信,可能早已躲避他乡。李通在他乡大山蛰伏期间默默祷告上天:千万千万,别让官军在李府发现蔡阳舂陵的字样和刘秀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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