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的脸还往哪搁?
就算昨晚我醉了,周应淮呢?
他向来矜贵,又怎会和我共沉沦?
“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
周应淮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我一愣,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咬着牙:“哥们,你个口红好意思说这话?法院把你的脸皮也一起清算了?”
“哦,那你腿抖什么?”周应淮靠着墙,挑起一边眉梢,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我。
高岭之花,天之骄子,号称禁欲的周少爷竟然跟我在酒店里开黄腔?
我一定是在做梦。
或者我疯了,我该去医院开点药。
不对,我是金主我心虚什么?该心虚的明明是他!
我虚张声势地咳了两声,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了昨晚喝酒剩的六百块钱就往周应淮口袋里塞:“遵守职业道德,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咱俩的事,我保证给你碎尸万段!”
周应淮拧了拧眉:“我就值六百?”
“六百都嫌多!”我咬牙切齿,不停地深呼吸,“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就把你的肮脏龌龊事全捅出去!”
“是咱俩的肮脏龌龊事,”周应淮笑了笑。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哪撇得清关系?”他悠然自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要是还有需要的话,记得想到我。”
“没有需要!”我把名片一扔,气得发慌。
“怎么了你?翻脸不认人?外人都不知道你这样吧?”周应淮再次捡起名片,往我手里塞。
他一破产的,还敢威胁我?
“你!”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临走前,他又突然把我叫住:“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啊,小温温。”
负你个头。